锃!

    银剑出鞘,声如龙吟。

    长剑横扫,迅如疾风。

    一剑,棍棒俱断,二剑,发髻乱了一地,三剑还未使出,几个壮汉便已齐刷刷地跪成了一片。

    一瞬能斩断头顶发髻,便能一瞬斩落头颅。

    众人不傻,这是一个高手!

    护院头子当场没了脾气,识趣的双手抱头跪在地上,满脸谄媚,已然没有了一点刚刚的嚣张跋扈。

    陈三两冷哼一声,继续踹门。

    今儿何止是一个区区的孙家,就是“江流一霸”的南荣世家在此,也休得阻挠他去寻那个偷窃他玉佩的小贼。

    砰!

    砰!

    砰!

    又是男人叫,女人嚎,光着屁股的老男人满屋跑。

    陈三两一间一间的搜索,直至寻到一个瘦小的少年郎,惊慌失措地躲藏在某间厢房的床底下。

    他持剑冷喝:“出来!”

    少年郎见已无路可逃,只得抖着颤栗的小身体,战战兢兢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手中还紧握着那枚窃偷的雕花玉佩。

    房内寂静,落针可闻。

    他怯生生地站在床边,一身破衣烂衫,满面污垢,乱蓬蓬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脸上,只露着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里闪烁着惶恐不安。

    陈三两二话不说,挥拳便要打。

    少年郎立马躺在地上缩成一团,夹裆,抱头,身法娴熟,看来是平日间没少挨打,已然学会了最抗打的姿势。

    陈三两的拳头却停在了半空。

    看他模样,也就是十六七岁上下,细想起来,若非是受生活所迫,又怎会误入歧途沦做小贼,回想陈三两十六岁的那年,就曾因纨绔醉酒而铸就大错,将心比心,一时忍不住多了几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