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崎岖,前路渺茫。

    南荣苍天领着一队残兵败将,惶惶如丧家之犬,向着广陵府溃败逃亡。

    说来可笑。

    回想七日之前,他亲率两万大军挥兵江流县,旌旗飘荡,士气如虹,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而现在,不仅两万大军所剩无几,仅剩的一营侍卫兵也被打得丢盔弃甲,而且还个个攒肚拉稀,简直是凄惨到了极致。

    可恨啊。

    当真是可恨!

    “侍卫长,咱们还剩多少人?”南荣苍天沉声问道。

    “仅剩不足五百!”侍卫长悲恸回道。

    “唉!”

    南荣苍天谓然一声长叹,一时想死的心都有。

    一场落凤谷遭遇战,竟让他足足损失了一万九千五百多人,甚至,还殒命了三位武道宗师,可谓是败得一塌涂地。

    当下之际,唯有回城才能自保。

    想那广陵府城墙高城固,且还有一万多守军,只要踞城坚守,便不再怕陈三两的率兵进攻,他相信,只要再发展三五年的时间,必可重振旗鼓,报仇雪恨。

    “陈三两,算你运气好,老夫就让你再多苟活几年,早晚有一天,老夫一定亲手砍下你的狗头来祭旗!”

    南荣苍天愤愤不平的咒骂着。

    兴许是实在气不顺,腹部一用力,耳听“嘭”的一声屁响,彷如平地一声雷,竟吓得身下良驹突然窜了出去。

    南荣苍天独猝及不防,当即摔了个四仰八叉。

    侍卫长慌忙大喊:“马惊了,快捉回来!”

    南荣苍天一脸痛苦地喊道:“先别管马了,快准备恭桶,老夫腹痛如绞,要出恭!”

    “恭桶?”

    侍卫长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