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萦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对。

    她认真的看向景庸:“您想歪了。里头没有风,暖和。不过,您既然提到这了,我也想同您说一说侍寝的事儿。”

    陈英默默的退了出去,青橘和红柿也将内院的人,打发到外院去。

    “早闻皇上与贵妃,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从我被选为皇后起,贵妃至今哭至晕厥,不下十次,日夜以泪洗面。皇上也心疼贵妃,常去瑶池殿安慰。”

    “既然贵妃不愿,皇上为了贵妃也心有不愿。那你我只以君臣相处,不必有夫妻之实。若贵妃诞育子嗣,或是宫中其他嫔妃为皇上开枝散叶,尽数有赏。”

    景庸千算万算,没有料到花萦会拒绝他。

    “你可知道没有子嗣的皇后,难以在后宫立身。”景庸沉声道。

    花萦笑了笑:“皇上,我不喜欢强迫别人,也不喜欢强迫自己。您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您。一切都是为了景国安稳,不是吗?”

    “有将军府在一日,我这后位就固若金汤。”花萦道。

    景庸沉默片刻:“你不后悔?朕并非受贵妃挟制,朕期待中宫帝子。”

    “言出必行,绝不后悔。但是,凡事有得必有失。贵妃得了您的实惠,可不能再我面前耍脸色。若不然,这后位让她坐去。”花萦道。

    景庸没好气的看着她:“表妹不是那样的人,她性情温顺,从不与人为恶。对于权势,她也毫不在乎。她只是,过于在乎朕。”

    “我明白。”花萦道。

    “你不明白。你对她来说,是抢走朕的劲敌,所以她才害怕失了分寸。朕往日临幸其他嫔妃,贵妃从未闹过脾气。”景庸替贵妃解释着,这也是他纵容贵妃的原因。

    他知道她对他的爱,也知道她内心害怕恐惧。

    花萦没有再往内屋走去,反而从里头走出来。

    “皇上说的没有,这熏的一身味道,确实不好闻,还是先沐浴更衣才合适。”花萦绕过景庸,走过去打开门。

    “本宫要沐浴。”花萦道。

    热水一直烧着,沐浴的东西也都备着。

    青橘、红柿一干宫女,簇拥着花萦往侧屋走去,徒留皇帝站在屋内,冷风直往他身上灌。

    尤其是风打在脸上的感觉,就跟被打了耳刮子似的。

    陈英看了看景庸的脸色,准备将门关上。帝王千金之体,要小心对待,万万不可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