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里灯火明亮,皇家的祖宗牌位都列在里面。

    花萦跪在右边的蒲团上,咚咚咚的结实叩了三个响头。

    景庸黑着脸,在花萦走进太庙后,跟着也走了进去。

    青橘、红柿退回凤辇停的位置,和龙辇正面相对。两方人马,互不相让,看的侍卫们心惊胆战。

    这才大婚,就帝后不和了?

    景庸跪在左边留给他的蒲团上,规规矩矩三拜九叩。

    “皇后,你可知强闯太庙,是死罪!”拜完祖宗,他立马迫不及待的兴师问罪。

    花萦悠哉跪坐在蒲团上,眼皮子散漫轻抬:“国都要亡了,死罪就死罪吧。早死早超生。”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是不是气糊涂了!”景庸气的站起身,手指指着花萦直哆嗦。

    花萦仰着头,细细打量着他。

    桃花眼薄怒含情,一指宽的腰封,束的细腰如杨柳枝。花萦抬起手,两只手隔空比划了一下,应当可以正好掐住。

    总之是个肤白貌美的俊俏男子,可惜太过青涩,没有积月累日的岁月沉淀。嫩生生的,一看就顶不住事儿,不可靠,不能靠。

    “皇上可知,倘若昨日之事传到军中,结果会如何?”花萦扶着花树冠,头往后仰着,花树冠太重,扯着头发疼。

    “皇后不去告状,谁人能知。难道皇后贪欲,好男女之情,任性至家国不顾?”景庸理直气壮。

    他恶意的俯视着花萦,他们之间,地位合该如此。他尊,她卑。

    “这怎么可能呢!”花萦道。

    “皇后懂事。”从出场就黑脸的景庸,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

    “怎么可能不告状。我连景家列祖列宗都不放过,得向诸位长辈们说道你这个不肖子孙,求他们托梦教训你。何况我父亲、兄弟?家中掌上明珠被欺负,自然要去诉委屈的。”

    景庸咧着的嘴角,僵硬的不上不下,挂在脸上十分尴尬。

    “别站着了,我瞧着你也不比我高多少。当着祖宗们的面,坐着说。”论气势,经常抄键盘和智障老板干架的花萦,从来不怵任何人。

    景庸梗着脖子:“朕不听你这粗俗蛮横妇人之言。”

    忽然,紧闭的太庙内,一阵风卷起,牌位前的蜡烛烛芯随着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