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萦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回去。

    红柿跟在她后边儿,听到了一句“难道我就注定是个劳碌命?”,不禁掩嘴一笑。

    哪儿是什么劳碌命啊,她家姑娘打小热心肠,爱打抱不平,正义善良。能跟着这样的主子,真是她的福气。

    苏丝萝一到椒房殿,就有太医等在了那儿。屋子里的地龙,特意加热了些,一进屋就暖洋洋的。

    内屋里甚至摆了个烧了热水的木桶,就等着太医诊脉过后,立马放下帘子,好让苏丝萝泡个热水澡驱寒。

    如此行事,已经不是一个妥帖能形容的了。

    太医看在眼里,心里对花萦的赞誉越发的高。等回到太医院,他一定要和同僚好好说说。景国能有如此宽厚的皇后,实在是景国之福。

    花萦尚不知自己遵从本心的举动,能让她在民众心中的地位拔高许多。那种高度,不是身份所带来的,而是人格品性,令人敬佩。

    秋雁在确认自家主子被救上来后,趁着没有人关注她,一路小跑到勤政殿,气喘吁吁的。

    勤政殿外的奴才,对秋雁并不陌生。

    苏丝萝确实不曾进过勤政殿,却常常亲自送吃食到勤政殿门口,由陈英拿进去。

    跟在苏丝萝身后的两个大宫女,自然跟着被眼熟。

    “不知秋雁姑娘独身来勤政殿,又何事?”

    “这位公公,劳你通报一下,我家娘娘在椒房殿附近落水了,险些丧命,求皇上去看看。”秋雁这话,说的弯弯绕绕,极容易让人多想。

    “什么?丝萝落水了?她从下怕水,不爱往水边走,怎么会落水?椒房殿!好一个椒房殿!朕还说怎么会有女子,能对夫君宠爱之人,宽和对待。原来,她是想让朕和丝萝放松警惕,然后要丝萝的命。将军府怎会出了如此毒辣之人?”

    景庸听了禀报,暴怒而起,连带着桌子都被掀翻了。

    奏章上沾着黑漆漆的墨水,想必许多内容都被污了,看不清原本写的内容。

    人命关天,遑论是心爱的表妹。

    景庸此时根本顾不上奏章,他只知道自己娶得皇后害了表妹。

    “摆驾,去瑶池殿!”景庸大步走到门口。

    秋雁急忙跑上前来,跪下:“奴才秋雁叩见皇上。娘娘在椒房殿。”

    “摆驾椒房殿!”景庸改口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