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以啊了一声,抬脚踹我,我脚往沙发上一收,躲开了。

    顾乐以翻着白眼:“轻点,傅欢你这王八蛋这是要把我掐死啊?”

    “掐死你我还得吃牢饭去,不值当。”我推开人,撩起脖颈边的头发往后一甩,端着杯子一饮而尽,“你说我这婚结得有什么意思,白白浪费了一年时间,我都从二十二熬到二十三了。”

    顾乐以嘴角抽了抽:“好一个从二十二熬到二十三,明明还是好嫩一支花,愣是被你说得跟黄花菜要凉了似的,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么。”

    我:“可不是。”

    下一刻我突然反应过来了:“你骂我?”

    “有吗?”顾乐以耸耸肩,神情特别无辜。

    我盯着他,咬牙:“你有。”

    “好。”他说,“那你就当我有吧。”

    “……”

    这个人,明明就说了这样的话,怎么还装得无辜似的。

    也许是看到我在生气,他戳了戳我的脸,给我倒了一杯快乐肥仔水:“别气,给你倒酒。”

    可真是“好酒”。

    我哼了哼,算他识相,那就暂时不生他的气了吧。

    也不算是真的生气,但我不告诉他。

    我们一直以来都这样相处的。

    顾乐以笑了笑,把瓶子往我这边推近了些,翘着腿坐在那儿,只是看着,并不打扰我喝快乐肥宅水。

    我心里有些感动,也万分感激他的这份体贴,便不再叨他。

    这么多年来我心里其实一直藏着一个人,从最初的懵懵懂懂到最后的瞧不见人就心生难受,跟一场梦一样,可又那么理所当然。

    只是如今的我心死了,那些爱意也随着时间埋葬了去,既然除了我之外无人知晓,那也不必再诉诸于口,徒惹人厌烦罢了。

    都说万般皆是命,可婚姻这事由不得我。

    我今天之所以在这里买醉还是因为“他”。“他”是我的丈夫,整日板着脸,说话都冷冰冰的,我其实有的时候都怀疑他性·冷淡或者不行,不过不敢问,怕他恼羞成怒真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