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想要我夸你吗。”

    五条悟冷淡的语气和白天在电梯里时如出一辙,我原本打算迈向他的步伐被迫止住。

    生气了?为什么生气?

    是那些人先挑衅我的,我只是杀掉了工具,甚至没有对真正处于幕后的人动手。

    杀掉工具也值得生气吗?

    况且……

    还是有害无益的工具。

    我赤.裸的脚趾忍不住动了动,冰凉的木地板把未褪的春寒一点点浸入脚底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是我的房间。我冷静地想着,而我却在自己的房间里踌躇不前。

    因为这个人。

    我直视着他那双淡漠得如同无波古井般的苍穹之眸,被冷风包裹的大脑骤然清醒地意识到——

    我们完全不是一路人。

    ……

    脚尖转了个方向,我打算绕过五条悟去浴室洗澡。从阳台刮进来的风更冷了,伴着浸骨的雨滴紧紧贴在我裸露的小腿上。

    “阿嚏!”

    啪嗒。

    随着打喷嚏的动作,一小块碎肉从衣领掉在了地板上,半凝固的血液砸在地板上开出一朵肆意的花。

    不知道是哪里触及到了五条悟的神经,他突然起身大力推开转椅,拽住我的手就往浴室里拖。

    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踉跄着随他跌进了浴室,余光瞧见被推到角落的转椅吱吱呀呀高速旋转着,下一秒门就被五条悟狠狠关上。

    他把我拽到镜子面前,左手从前面禁锢住我的双臂,右手掐住我的下颚迫使我抬头。

    “这副样子——你就是这副样子从外面回来!”五条悟的怒气值瞬间到达顶点,想把人直接按在镜子上让她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

    右手臂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又强行控制自己收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