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关心道:“别骂了,又骂不死袁谭,省着点力气,若是不然,以你的体格是撑不下去的。”

    显然,许攸遭受的虐待起到了作用。

    五日后。

    许攸身上的伤好了许多,一直没有再挨打,隔着牢房问道:“曹将军,怎么没有人提审我呢?还派人给我治疗?”

    曹洪哈哈笑了,完全是监狱老油条的模样,“子远兄,你恐怕这辈子是第一次进来吧。这是怕连续毒打把你打死了,给你一段养精蓄锐的时间,好继续折磨你。”

    见到许攸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样子,曹洪大乐。

    不禁问道:“你贪污了多少钱?竟然这么对你。”

    “不多,也就二百万贯。”

    两个人搁着铁栅栏聊了起来。

    “什么!两百万贯还不多吗?我的天啊,袁家这么富有吗?快赶上我曹家二年的赋税收入了。”

    曹洪震惊不已,看到许攸得意的神情,冷哼一声,“你别是吹的吧。就我听狱卒说的,那边住满了贪污的人,这么多人贪污你还能贪污这么多?”

    许攸一笑,“那些都是俗人尔,岂能和我相提并论。他们贪污的加起来,也没有我一个人多。”

    贪污都贪污出来了雅致。

    “你们的领地怎么可能这么富供你贪污?”

    许攸摸了摸胡子,露出缅怀的目光,“还不是那个大公子,他的那些产业风靡天下,赚取了富可敌国的财富。我自己算了算,袁家治下现在的人口,最少有一成直接和袁谭的产业挂钩。”

    “那么最少有四成沾边了,那就是几百万人啊。”曹洪不愧是要钱太守,会算账。

    所以,全天下的钱粮流向北地,北地的经济能不搞活?

    曹洪叹了口气,“可惜孟德自从徐州之战失败后,就不允许袁谭的产业在中原地区贩卖了。”

    又感叹道:“其实孟德想错了,这些产业完全也可以搞活中原的经济,挣钱的可不止袁谭一个人。我曹家的赋税也能够因此大幅度的提升。”

    许攸摸着胡子,刮目相看,“没想到将军非但擅长行军打仗,对于经商也有一套。你说的很对,贪污的最终奥义,就是要努力发展经济,这样的话,我们才能够有条件贪污。”

    这个说法得到了曹洪的赞同,贪污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让百姓富裕起来再贪污,才是贪污腐败的最高境界。

    “有道理。”曹洪连连点头,生出相见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