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先生虽是中医,但和那养诡老太在本质上相同,都算得上是饲阴之人。

    她们会不会是因为饲养着阴物,所以才有这等夸张的外型我不得而知,自然也不能问。

    这个想法直到多年后,我和胖子在江南某地再次偶遇佘先生后也得到了证实,但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治愈了诡咒后,接下来的十来天里,日子过得有些索然无味。

    辛辛苦苦张贴广告还是有一定效果,陆陆续续有人上门来看相。看的人多了,加上我又不断偷偷暗自研读相书,知识渐渐丰富,也越发口若悬河,有时候就连自己都信以为真。

    但看相毕竟都是小活儿,勉强混个温饱,赚不来大钱。

    自从知道了胸口食诡牌中是位小姑娘,我没少通过意识与其交流,一半是为了拉近距离,另一半也是好奇。

    但气人的是,这小丫头脾气还不小,跟肥鸟一样爱摆臭架子,对我爱答不理的。

    她整天都在喊饿,说我虐待幼女,还老说自己倒霉,摊上了我这么个没用的主儿,想要飞升看来是没戏了。

    到了后来,更是直接改口叫我小废物。

    我去!她这迷之自信我也是醉了,心说就你一个破木头牌子也能飞升成仙?你当神仙是用身份证排队领取的?何况你这臭丫头片子连身份证都没!

    我要是小废物,你就是小臭屁!

    至于她一直喊饿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人家跟你混,你连饭都不管是怎么都说不过去。

    但她是以诡物灵体为食,对我来说实在是有些困难,不是每天两碗刀削面就能打发的。

    我也总不能为了给她弄口吃的,天天赶夜路去找诡吧!老子难道不怕吗?!

    最后实在没有法子了,我只好去求肥鸟帮忙。

    它虽然无法跟我食诡牌里的小臭屁直接交流,但毕竟口味相同,都以灵体为食,要是每天愿意给我带个“外卖”回来,也多少能解燃眉之急。

    谁知这货的头摇的就像是拨浪鼓,连说自己最近都瘦成这样儿了,我还要在它身上割肉,免谈免谈!

    我又抛出德州扒鸡的诱饵,提出以扒鸡来换。这肥厮转着眼珠子,想了半天说扒鸡只能换情报,我愿意就换,不愿意滚蛋!

    在狠吃了我两只扒鸡后,肥鸟打着饱嗝,告诉我医院的太平间和火葬场都是阴气极盛之地,虽然这里的阴气其实跟我们常说诡气的并不相同。

    对于诡物来说,本能地眷顾着自己的尸身,但对于太平间和火葬场这种阴阳气息交汇之地却有种天然的惧怕,不敢久留。

    所以,此处的阴气并不是以灵体诡魂形式存在,而是人在生死瞬间体内形成的一股子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