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麽,都是她在基地落户後,慢慢从各个地方收集回来的,当中又以床具最完整,尽管在之後她更多时间仍是在野外的荒野渡夜,但在安全的地方有一张舒适的床在等她,就好像她仍有家一样。

    天昭带了张轮椅要推她出去,她白了他一眼拒绝,她现在恢复得很好,觉得跑个三公里都不是问题,他只好亦步亦趋送她回去。

    一年多没有回来,临走时刻意整理得空荡荡的房间传来花香,刷开房门,她从来不觉得房里的那扇窗这麽大,足够让早上的晨光通通洒进来,温和的光线下野百合cHa在花瓶中。她走近碰到花瓣上的水珠,举起底下的花瓶观察,绿sE的玻璃上印着商标,是汽水瓶子。这世间曾连一口乾净的水都难求,早就没有汽水的存在了,只留下垃圾证明那些光辉浪费的年代曾经存在过。天昭见她盯着瓶子不放,上前解释:「我洗乾净了的,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换一个。」

    她摇摇头,转头看到本来应空无一物的床架像时光回溯一样重返软柔舒适,穆艾坐ShAnG,床垫微凹,略嫌欠弹X,但她知道没有b这更好的了。

    「东西都清洁过了,有什麽不足你再跟我说。」

    她抬头望向说话的男人,问:「我有跟你说过吗?」

    「嗯?」他以为她有什麽要求,凑近了床边听,她轻轻一笑:「谢谢你。」

    天昭始料不及,m0m0耳後,不自然地结巴:「不算什麽。」

    微红的耳根躲不过她的双眼,前两天扒过他衣服之後,她就发现他的反应很有趣,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处男一样。

    她忽地站起来,本来就站在她跟前的天昭惊慌地退了两步,差点撞到墙上,穆艾忍着笑拉了他一把:「帮我一个忙。」

    天昭手是抖的,食指和拇指穿在剪刀的柄子上,半晌下不了手。

    穆艾等了半天听不到一声剪刀声,回头见他傻愣愣地望着自己的头发发呆,不耐烦地喊:「快点啊,你在等它自己掉光吗?」

    他用手指梳理她及x的头发,还是不敢动作:「我怕剪不好看。」

    「不怕,我以前也是自己剪的,要不是这里没镜子我就自己来了。」她催道,指了指耳下约颚骨的位置:「大概这麽短就好。你不觉得我短头发b较清爽一点吗?啊,你应该没见过。」

    「我见过。」他自初见她以来,她一直都是留着一头及耳的短发,偶有外出久了无法修剪,也是转个头一有机会就剪掉:「长短都好看。」

    「以前楚时帮我剪的时候,难看得像狗啃一样,我都哭了。」她轻轻松松回忆,安慰天昭:「所以你别怕,怎麽剪都不会b那丑。」

    他听到楚时的名字,忍不住介意:「是因为他喜欢才剪短的吗?」

    她收回目光,从x前取了一缕黑发在手指上绕成圈,这样的长度叫她感到陌生,在末世以前她大概也是留着差不多长短的头发,想着高中一毕业就要染个大金发,或是电个波浪卷。

    但世界变了,她遇上了楚时。

    他教她防备攻击,她别的不擅长,闪避反应却是很快,不费力躲过他袭来的拳头,弯下身就要跳出他的攻击范围。猝然他一把抓住她的长发,毫不留情的,像要把她的头皮都扯下来一般,强行把已经躲开了的她拉回去。

    她又痛又委屈,几乎哭出来:「你耍赖!变态,g嘛扯我头发?」

    「敌人是不会介意耍不耍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