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蒙被这谬论震惊到无话可说,只能瞪着楼翌,看他把润滑液挤在手心里捂热,又抹在他的股间。

    楼翌额头渗出了汗,被头顶的灯光映照的亮晶晶。钟蒙出神地盯着那片汗珠,又看他垂下的头发,微微皱着的眉,还有唇抿成一条线的专注表情。

    眼前的景象和一张青涩的脸重叠。高中解复杂的数学题时,他也是这种表情,果然认真的时候比较帅。钟蒙放任自己胡思乱想:如果以后他俩真去国外结婚,念结婚誓词的时候楼翌会是什么表情……话说那之后就真的要改称呼了,总不能还直呼大名吧?到底叫什么好……

    楼翌这次好像打算给他充分的准备时间,只在穴口磨磨蹭蹭,迟迟没进入。之前试过那几次都没什么结果,他紧张的要命,先不说爽不爽到了,连两个指节都插不进去。

    被温吞又细致的爱抚,钟蒙下腹沉沉。时间越久,即将被侵入的感觉就越发鲜明。

    攒钱?要攒多少钱,顺便去旅个游好了。护照也要办啊,不对,先想想去哪个国家吧……

    湿黏的润滑液逐渐与体温融合,身下被探入一个指节,钟蒙皱着眉,配合地打开身体。有了之前几次适应,他到底没那么紧张了。待到尚且陌生的异物感消失,欲望上涌的脸又泛起潮红。

    身体被侵入渗透的感觉并不尖锐,反而是情欲熏得他迷迷糊糊。楼翌专注的视线从钟蒙变得放松的表情上移开,接着一顿:横在二人中间的围裙挡住了视线,他总看不见下身的情况。

    一手解开腰后的绳结,楼翌抽出手指,正打算脱下碍事的围裙,突然有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紧接着抓住了围裙下摆。

    “怎么不动了……老公。”最后两个字几乎藏在舌尖上吞进肚子里,钟蒙闭着眼,一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突如其来的婚姻幻想,让他陷入了某种情绪中。

    楼翌怔住,扯着围裙的手也忘了动作。钟蒙手一松,嘟嘟囔囔着又开口了:“这次说不定……能再往里点?”

    才并起的双腿倏地被张得大开,腰下被塞了个软软的抱枕。耳边传来一声物体落地的轻响,钟蒙睁眼看看楼翌,又向周围张望,刚刚作为情趣小道具的围裙已经被抛在地上。

    楼翌舌尖顶着腮帮一言不发,面色暗暗。钟蒙仰面朝天,愣愣地还张着腿,被这沉默的注视看得发毛。

    这怎么了?还不高兴了?

    “钟蒙。”楼翌的手又在穴口打转。“嗯,嗯?”被手指试探着往里戳刺,钟蒙尾音发飘。“我现在硬的很疼。”楼翌的表情还是阴沉,语气却很是可怜。“你不能再刺激我了。”

    作为伴侣,楼翌对于钟蒙在性事上的包容几乎是忍者程度,前戏做了一轮又一轮,到现在还没上过本垒。

    钟蒙露出一副愧疚表情,尘封的良心难得地展现出来:“那我不喊你老公了,你继续吧楼翌。”

    ……狗屁,这是在憋着坏报复他呢。坏心眼魅魔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楼翌后牙一咬,中指顺着粘腻的润滑液送进深处。

    “啊……”松开的眉头再次拧紧,钟蒙侧过头蹭着床单,身体再度紧绷起来。不算结实的木板床发出嘎吱一声,楼翌一手撑着床欺身压下,抱着钟蒙一条腿踩在他胸口上。

    皮肉相撞,指根顶到穴口,手指终于完全进入体内。楼翌耐心扩了一会,待到钟蒙完全适应,又小心地插入第二根手指,向内推进。后穴紧紧包裹手指,试图推挤手指出去。钟蒙被涨得难受,原本硬挺的性器都软下来。

    “和你说了别瞎得瑟,我没那么能忍。”嘴上这么说,手中的动作却柔缓了些。“还有你放松点,夹得我手指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