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会自己找乐子的。”正主手持一玉瓶姗姗来迟。若不是知道那瓶里装了什么,倒也有几份仙人下人间的味道。

    如果不是嘴巴被故作风情地堵住了,阿修罗想好好嘲讽一下帝释天你能行吗。金发的天人将手中的万能工具水一股脑儿地倒在了阿修罗下身上,随意地抹开,作势扶着健壮的腰杆想要坐上去。

    阿修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由着他去了。刚在脑补到哪里来着?

    事实证明,记忆比想象更香艳。

    夕阳下的草丛,血流成河的战场,无人的殿堂,从执手同行,分道扬辘,到铁锈味的吻,再到疯狂的交合,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再不是曾经青涩的模样。他们用情爱掩盖无法解开的误会,在心灵的放空中寻找沉沦。

    帝释天对所有的情事都很主动,或者说是想要占尽所有的便宜。接吻总是压在上面,向前跑的时候总是抢在前头,除了最后一步两人一开始“吵”了很久。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就妥协了。无数的铁链包裹住莲花的每一片花瓣,到底是将一切把握在掌心。

    “已经够了……唔…”浓厚的鼻音与迷离的翠瞳之下,身体因食髓之味而在摇曳。难得占据上风,阿修罗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听话地停下呢。他吮住红得如眉心一点砂般妖治的朱樱,含含糊糊地安慰道再忍忍,身下依旧是又快又很。直到麝香味的汁液溅出,他吻了吻乏力的人儿的额顶。

    然后因为帝释天身上清香太好闻了,两个人就都睡着了。

    狼狈的第一次。

    一般来说,帝释天只允许阿修罗在没人的地方多是某人的工作室兼殿堂做酱酱酿酿的事,阿修罗也不是没有满怀遗憾的幻想过两人在草地上做一次,将最原始的野性浇洒在土地里,酝酿下未来的火种。青草的色泽与那翠绿的眼睛想来也是般配。也省得帝释天在殿堂里和他做的时候不开心了就要喊人来赶他,在没人的草地上,失去了对地盘的掌控,那没啥用的安全感也就消散了。

    届时,这个嘴上一套身上一套的人会不会更加依恋他呢。

    只是想想不犯法吧。

    口水顺着金环流了一片,阿修罗终于忍无可忍,金环“咣当”一下掉在了胯下。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坐上来?”

    身居王座,处处谨慎,唯恐一步之差酿成长恨。放松的机会不可多得。细长的触手还是伸了出来,试探性地缠上另一个人脚腕,缓缓刮过露在外面的小眼睛。蝶翼般纤密的睫毛为之一颤,足尖也偷偷收回,却被又一根触手大着胆子抓住。见半个身子倚进自己怀里的人没有反抗,阿修罗有心捉弄他一番,原本还平躺在背后的其他触手蓄势待发。

    帝释天也没想通,怎么就自己变成被捆得了?

    脖颈,手腕,脚腕,腰腹,昔日里被当作武器的锋利鳞片寸寸折起,只在白如瓷瓦的肌体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刮痕,名为束缚,却更像情人般安抚被束缚者所有的焦躁。金环早不知道滚到里何处,但阿修罗仍然绅士般等待帝释天自愿的行动。

    每每做的时候心中的那一点羞耻也在触手的抚摸荡然无存,帝释天直起身子,干脆毫不避讳地在阿修罗面前为自己扩张,只可惜除了将手指放进去这一步外他也不太会别的了,闲置下的触手等得颇不耐烦,干脆与那根手指一起钻进了私密的那一处,蘸取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流下。

    阿修罗在柱子上看得心猿意马,干脆又将其他的触手全部收回,只留两根一前一后,分别握住秀气的分身和囊袋,颇具技术的摩挲着,探进后穴的触手则是进到了最粗的地方,帝释天早就拔出了自己的手指,享受自己身体变化的同时摸摸触手上厚实的鳞片,浓密温暖的触感让他联想起秋日的松果送来丰收的祝福。

    肉棒在熟练的挑逗中很快翘起,看着怀里碧眼朱唇的美人被自己玩得意识迷离,整个人瘫软下来,还在努力压低喘气声,阿修罗自己也是咽了咽口水,下面也膨胀到更为惊人的尺寸,直挺挺地抵着帝释天小腹处的天眼。触手加快了侵犯的速度,用小尖角戳弄开微张的铃口。帝释天被蹭得心痒,小幅度的摩擦腿间的触手,腹中的火热填不满后穴只有触手的空虚,阿修罗故意打了坏心眼,后面的触手只是浅浅地碾入,在最敏感的那一处打转。

    唇上的胭脂红将眼角也染上杏红色,向来将所有人心思看得通透的帝释天又气又急,亲自动手扒拉在外面的触手,就在宣泄口即将倾泻的那一刻,阿修罗将触手全部收回,将把他和柱子绑一起的金环取下,重新带回到已经气呼呼的人手里。

    他心情大好,把帝释天抱进怀里,点了点他耳垂下耳环,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