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腾腾的浴室里,纪新停被扒下了裤子,赤裸着两条笔直洁白的长腿,靠在洗水台前,他的双手被浴巾捆住,吊在洗手台顶端的毛巾架上。下身只剩一件内裤,上身的白T,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几近透明,胸前两粒粉色的乳头顶得凸起明显的两点。

    而始作俑者,高延,还是宴会上那一身白衬衫,黑长裤,穿戴完好,滴水未沾。他的袖口卷到了胳膊肘,露出紧绷的小臂线条,弯腰给浴缸放水,试水温。

    “高延……你放开我……”纪新停扭动胳膊和腰身,湿漉漉的发梢上滴下水来,一脸哀怨地看向高延。后者完全无视他,慢条斯理地做手上的事情。

    纪新停咬紧了嘴唇,呼吸逐渐加重,心口发热,仿佛有一团火球冉冉升起,灼烧他的五脏六腑,就连意识也被一点一点焚烧,只剩热和昏沉。

    混酒喝的后劲这才显现出来。

    他好难受,想要吹吹凉风,高延偏偏脱了他的裤子,还绑着他,真的太可恶了!

    他搅动两只手腕,想从束缚中挣脱出来,谁知道却越搅越紧,鬼知道高延是怎么捆的。

    “高延……我的手好疼啊……”纪新停烦躁极了,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的哭腔终于让高延停下动作,朝他走了过来,黑色的纤尘不染的皮鞋鞋尖,抵在纪新停赤裸的脚趾前,隔着衬衣衣料仍显得肌肉勃勃的胸膛,贴着纪新停,几乎就擦在他的乳尖上。

    高延抬起手指,捏着纪新停的下巴,目光在他那张漂亮的,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审视,说出来的话语冷静而严肃:“还跑吗?”

    “我没有跑……我只是想去阳台上去吹吹凉风……我脑袋里好热……”纪新停抿着下唇,唇角嘟起两颗小小的漩涡,格外显无辜,他呼出的热气喷在高延的脸上,带着甜甜的酒香,比液态的酒更让人易醉。

    下一秒,高延就凶狠地堵住了他的嘴唇,舌尖在唇缝里用力吮吸,试图攫取那带着酒味的香液。锋利的牙尖在嫩红的唇肉边缘细密地嗑咬,发泄着暴虐的欲望。

    “唔唔……唔……啊……”纪新停的叫喊都被堵在了胸腔里,他的腰被搂着,脸也被捧在大掌中,只能任人侵犯。

    在嘴唇上肆虐一番,灵活且有力的长舌顶开牙关,钻进了纪新停的口腔,四处扫荡,吸食着香甜的蜜津。浓郁的酒香在两人交缠的唇舌间溢出来。

    漫长湿吻结束,高延收回舌头,扯出一条长长的银丝。纪新停整个嘴唇湿得不像话,艳丽逼人,嘴角还沾着亮晶晶的口水,胸口大幅鼓动着。

    一根庞然大物抵在了他的两腿间,异常硬热,烫得纪新停周身一颤,大腿不住地后缩,瞳孔瞪大,恐惧得很。

    他的这副样子惹恼了高延。

    “你躲什么呢?纪新停?”高延恶狠狠地捏着纪新停的脸颊,力道之大,硬是压得颊肉下陷,脸都快要变形了,“在宴席上装可怜的不是你?在车上解开衣服勾引我的不是你?”

    高延带着明显的怒火,看起来是对着纪新停的,实际上是对他自己。他在沈承悦的生日宴上,当着沈承悦和长辈的面,还没完成他的义务就中途跑掉了。他明明知道不该,可是,他无法抵抗那种内心深处不知所起的情感驱动。

    然而,罪魁祸首满脸潮红,双眼无辜,懵懵懂懂,真的只是喝醉了酒一样。

    纪新停的脸被捏得生疼,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眶,挂在眼角处,摇摇欲坠,他艰难地开口:“我没有……我只是身体热……”

    “好呀,我让你凉快。”高延一字一句地说,然后大力扯掉了纪新停的底裤,提着他的腰,把他抱到洗水台上坐着,撩起他的衣摆,送到纪新停嘴边:“自己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