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很快把银针从沈厉身上收起来了,回到钟启越这边,观察了一会儿,钟志增知道,陈天这是在观察两人身体上的变化,寻找最恰当的时机。

    眼看沈厉的身上也渐渐红润,而自己儿子身上更加红润了,就像每一个毛孔都已经活过来了一般,钟志增更加激动,可是也越发担心了,因为他知道,驱魂蛊也活过来了,也要开始动了,按照陈天的说法,驱魂蛊这困住这么久,一旦醒来,会变得更凶。

    这么想着,他心里的惊喜,激动,完全被不安取代了。

    陈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钟启越,虽然自己对这个钟家富二代没什么好感,不过庆幸的是他有这么一个及时掉头的爹,而且这家伙也算受的惩罚不少了,想来以后也不敢像以前那样了。

    陈天突然再次掏出了银针,在钟启越身上扎起来,这一次的速度更快,上次在钱家,钟志增是最后一个被陈天救的,陈天给唐世豪父子施针的时候,自己还处于被驱魂蛊控制期间,关于过程,只能是道听途说。

    这一次,也是第一次亲见,这个时候看钟启越胸膛上,慢慢形成一个隆起,钟志增心中一惊,知道那就是儿子体内的驱魂蛊了,那驱魂蛊像个桀骜不驯的怪物左冲右突,不过,显然已经被陈天的银针控制了,十分不甘地朝上而去。

    陈天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冷笑,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陈天这一次更加顺利,不一会儿,那驱魂蛊就到了钟启越的喉咙口,陈天在钟启越喉咙口一拍,噗地一声,通体黑色的驱魂蛊就从钟启越口中吐了出去。

    陈天一脚踩住,毫不客气地踩死。

    看着那身上带着粘液的黑色虫子,钟志增和吴毅都是一阵反胃,可是刚才看到了,如果不是陈先生眼疾手快,这驱魂蛊很可能就跑掉了,说不定藏在哪里,趁人不备再次进入谁体内,那就麻烦了。

    陈天如法炮制,不一会儿也把沈厉身上的驱魂蛊赶了出去,同样一脚踩死,也就没了后患。

    两人很快睁开了眼睛。

    “爸!”钟启越看到自己的父亲钟志增,叫了一声,翻身下床。

    这么神奇,一开始跟死尸一样,这么快就可以下床了,吴毅又是一阵惊讶。

    钟志增激动无比,可是脸上一沉,啪地一巴掌扇在了儿子脸上,这一巴掌可是比陈先生扇在曹彦庆儿子脸上那一巴掌要轻太多了。

    “畜生,快跟陈先生道歉,如果没有陈先生,别说没有你了,连钟家都没了!”

    钟启越脸色一变,虽然跟死尸一样躺着,但意识是清醒的,周围发生的事是知道的,也因此承受的折磨更多。

    “谢谢陈先生,对不起陈先生。”这个时候,钟启越可是什么脾气也没了,对陈天服服帖帖,跟个温顺的小猫似的。

    钟志增一脸严厉,“不三不四不上道的那些狐朋狗友,不准再联系了,余家那个我也已经带话过去了,再找你一次我就断了他的腿,之前我也有错,我也在检讨,过几天你就去给老子国外读书去,我会安排人盯着,你再敢胡作非为,老子直接把你废了,全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是,爸,我知道错了。”钟启越又畏畏缩缩地看了陈天一眼,在这个人面前,父亲都跟变了个人似的,自己大气不敢喘了。

    沈厉很快也醒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看到陈天就跪了下来,“感谢陈先生,在钱家多有得罪,今后有需要的地方,任由陈先生驱使。”

    虽然作为钟志增手下第一高手,心腹干将,在钟志增面前这么说很不妥,可是此时的沈厉有如重生,哪里还会想那么多。

    钟志增知道沈厉的性格,也不介意,恰恰说明这样知恩图报的性格最忠心,哈哈一阵大笑,“沈厉,你真得好好谢谢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