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办公室睡着了?”林芙月一听,又愧疚又心疼,“爸爸你是不是工作得太辛苦了?对不起爸爸,月宝什么都不知道就责怪你,要是月宝昨晚就给你打电话,你就不会在办公室睡一晚上了……”

    “月宝不用跟爸爸道歉呀。”跟女儿说着话的林风行温柔得与平日清冷待人的他判若两人,“是爸爸太不小心了,没有好好安排自己的时间,让自己太累了。罚爸爸今晚不许加班,回家给月宝做好吃的好不好?”

    “嗯!好!”林芙月被哄得笑出梨涡,“不仅罚爸爸今晚不许加班,之后的一个月内也都不许加班了!”

    “好好好,月宝说的爸爸都答应。”林风行宠溺地连声应好。

    尽管知道这只是个安慰的回答,若有紧急情况林风行还是不会丢下工作不管,林芙月仍感受到了爸爸的爱意带给她的无限温暖。

    “月宝乖,冰箱里有牛奶和土司,自己热一热,或者下个面条,把早餐吃了,上学的东西都别落下,出门注意安全,别走路玩手机,啊?”

    多年照顾女儿让林风行情不自禁地啰嗦了几句,逗得林芙月笑起来:“好啦爸爸,月宝都十六岁了,会好好照顾自己啦!”

    林风行失笑,也是,女儿都长成大女孩了,他还这么婆婆妈妈,难怪被女儿笑话了,只是:“月宝长得再大,也是爸爸的小女孩呀。好了,去吧,别上学迟到了。”

    “嗯!爸爸也快去吃早饭吧~”

    挂断和爸爸的通话,林芙月放下心来,往床上一躺,“哎哟”地嚷了一声,这才觉出自己腰酸背痛。特别是背,掀开上衣往镜子里一看,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

    眼睛暗了暗,林芙月叹了口气,她该庆幸那个男人没有把她丢在那条黑漆漆的巷子里吗?如果她按那副被凌辱过的样子留在那里的话,大概不是上新闻头条,就是被其他流氓再糟蹋一遍吧。

    那恶魔用口罩遮住了脸,帽子挡住发型,就算有店铺的摄像头拍到了他,也不能让她辨认出他是谁。反倒是老板娘说的话她比较在意,一身西装?穿着西装来侵犯她?这是什么癖好吗?还是和他的工作有关?

    快速把心里的疑惑记下,林芙月用化妆品把明显的那些痕迹细细地遮去,穿上过膝盖的长筒袜掩盖膝盖上的青紫,这才下楼为自己做了早餐,如平时一样出门上学。

    尽管林芙月尽力做了掩饰,她的些许异样还是被好友应宁察觉了。

    应宁是林芙月的挚友之一,更是她的同桌,个子娇小,眼睛乌溜溜的似只小奶狗,或是小兔子之类的温顺的小动物,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白白软软的。

    “花花,你怎么啦?”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应宁终于找到了机会问出心里的疑问,“我觉得你有点怪怪的……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林芙月知道好友性格娇憨,看起来心大,那是因为很多小事她不计较,实际上她对关心的人和事都很敏锐。如果不是应宁旅游了整个假期,周游各国玩得不亦乐乎,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联络过,林芙月身上发生的种种肯定早就被她发现并追问出来了。

    她不打算跟好友说出真相,谁知道那恶魔有没有使什么手段监控她的举动?即使林芙月隐约察觉应宁家中背景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那么简单,她也不想把好友拖进这趟浑水:“是有一点,昨天心血来潮做瑜伽,高估了动作难度,有点抻着了。”

    应宁看出好友并不想告诉她事实,按花花的个性,不想说的事是半个字也不会吐露的,便按捺住自己那点担忧:“是这样啊,那花花以后可要注意着点儿,我听说瑜伽如果没做好,会伤身体的,要不你还是找个教练吧?”

    暗暗感激好友的知情识趣,林芙月笑着说好,两人转而谈起其他话题,说说笑笑地吃好了午饭。

    对于学生来说,放学铃声无疑是悦耳的,与应宁结伴走出校门,林芙月和好友告别,准备走向自家的车。

    “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