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也伸长脖子看了看,只见脚指头的最上方一片瘀黑。本来也没什么,就是她的脚太白嫩了,这么个瘀点显得有些渗人。

    要不是他要看,她还真没发现。

    刚才能正常走路,她知道骨头肯定没事,踢到石头略微不舒服也属于正常,所以她就没管。

    “没事,睡觉吧。”脚踝处的温度越来越烫,周静忍不住把脚往回抽。

    程远松手放开她,站起身来说:“我去拿点药酒给你涂。”

    周静觉得这么点淤血过几天就会散了,但程远坚持,那就随他吧。

    可等到他“上手”的时候,她就后悔了。

    是什么蒙住了她的双眼,让她觉得这个男人是温柔的?明明就是个“暴力分子”。

    她的脚指头本来只有轻微痛感,可现在被他当仇人似地搓,瞬间变成戳心窝的痛。

    “你……你能不能力气小点?”周静实在顶不住,小声地求饶着。

    “你忍忍,把淤血揉散了才好得快。”

    程远铁面无私,周静那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将自己的脚从他大手的掌控中抽出来。她也顾不上难为情了,发出痛苦的“嘤嘤/嗯嗯”声,转移自己脚指头的痛楚。

    好一会儿,程远终于放开了她的脚。

    周静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正想跟他说声“谢谢”的时候,他已经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站起身来往外走了。

    这急匆匆地干嘛去了?

    周静心里嘀咕着,但也没多问,拿起手边的毛线继续打。

    直至她打起哈欠,程远才回来。

    她一抬头就看到他头发湿漉漉的,肩上还搭着条毛巾。

    “你刚才不是洗头了吗?怎么又洗?”

    程远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去外面跑了两圈,一身汗就洗了。”

    “你真是勤奋呀!”周静真诚地赞扬道:“解散了还给自己加训。”

    程远对此毫无反应,拿起毛巾就开始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