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也不拘泥于这些小节,大大方方坐了主位“诸位长老也快请坐吧。”长老们入座后,却是一言不发,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也不肯先说话,却又都或斜眼或正视着宁川。

    宁川微微皱眉,略一思忖,便想通了个中缘由,不禁微微一笑“诸位长老可是担心我还为之前与宁华峰父子争斗时的作壁上观而耿耿于怀?呵呵,不可作如此想,我宁川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今后只要诸位长老与我,与宁家齐心,往事便如云烟,不可再提。而且,说到底我还是诸位长老照看大的,怎么也有一份香火情,日后再开族会莫要如此拘谨了,宁川在此放下话来,无论长老们在族会上说什么,都绝不计较!”

    宁川这一番连捎带打,说得在座的长老都是老脸一红,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化解了众位长老的尴尬,也随即打开了话匣。

    “哈哈哈,家主真是好眼光,前日不仅屠了马家,为我宁家振了家威,又一举搬迁,不落了那青阳城中那些小人的口实,家族以后可安心壮大发展,实乃一举多得的妙计啊!”族会上,三长老开心不已的赞叹。

    “正是正是,那青阳城虽说不小,可要我宁家与那十几家争斗利益,确是得不偿失了一些。不过我宁家自此真是‘跳出青阳城,不在是非中’了。”往日寡言的五长老捋捋花白的山羊胡,点头称是。倒是一向多话的四长老一直黑着脸,一言不发。

    宁川早已看在眼中,只是静待其变。

    只见四长老好似下定决心“家主,老夫有罪,其一,昔日家主年幼,老夫却不管不顾;其二,家主与那叛逆争斗之时,老夫却隐隐站在家主对立之处;尤其其三、其三在家主即位后更是曾毁谤家主,说家主抛弃家产祖业,实乃、实乃”

    “实乃什么?”宁川追问。

    “实乃大逆不道,糊涂之极之举。老夫今日才知家主高智,无地自容,还望家主责罚。”说完,四长老便要拜倒在地。

    宁川眼疾手快,一道内劲射出,缓缓托起了四长老,劝慰道“四长老严重了,您也是为宁家着想,刚刚我就说过,此事今日揭过,切不可再提。”

    四长老眼眶一红,宣誓道“此生定为家主,为宁家,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众长老齐声道。

    宁川见众长老如此,也不禁有些动容,随即掏出一部心法,递给大长老“这是一部玄阶低级心法‘炎炎经’,诸位长老尽快修习,总不能助各位突破境界,但本身实力强上五分却也不难。”宁川对于真心对自己的人,绝不亏待。

    大长老眼中精光一闪,却转而推辞“如此高级的功法,还是请家主先行研习为好。”

    “正是正是!”

    “长老莫要推辞,我自有更好的”

    “既如此,再次谢过家主了”大长老收下心法秘籍,心中对宁川的敬畏又深了一分。

    而宁川此举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虽为了了却今生的因果,不得不为宁家考虑,可毕竟自己精力有限,要专注修炼,不可能真的沉下心来做这个家主,更不可能对宁家的大小事务事必躬亲。小一辈的宁家子弟自己虽有心培养,日后虽是一支生力军,可短时间内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那就只能仰仗这些长老们了。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宁川不是第一天知晓了,如今众长老归心,倒也不负他今日一番布置。

    “今日开族会,与诸位长老打开心结只是其一,这其二嘛,嘿嘿,众长老可知,我为何独独要了这一出矿脉良田,又独独要将宁家搬到此处来?”宁川没有直言,反而卖了个关子。

    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了摇头,齐声说“属下愚钝,还望家主示下。”

    “我想,你们其实可能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可是否?”

    这烈火石是炼器的必备之物,家主独独要了如此大的一块烈火石矿脉,若只是开采出售,却是有些得不偿失,难道?莫非。。。。。。想到此处,大长老不禁面露狂喜,急切问道“家主可是得到了一份高深的炼器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