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西行,天边泛出些夕阳将至的浅金色。

    谢宁致大字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手贴在颊边,睡得脸蛋发红。他是真的累了,在热水里做体力流失得特别快,身体软绵绵的,脑子也迷糊得不行,眼皮沉得要命。过了一会儿,床边凹陷下去,他迷迷糊糊的被挖了出来。

    “唔……”他皱起眉,眼睛还没睁开不耐烦的哼哼就先行一步,“干嘛呀……”

    “你接着睡,我就抱抱你。”贺纯不敢这时候惹他,从昨晚到现在狠肏了两次,把人给欺负过头了,前后两个穴都是肿的。谢宁致身体不得劲,起床气就大,要是他再不小心一点,免不了得被喊呼一顿。

    虽然此人词汇贫乏,骂来骂去就是“烦人”、“讨厌”、“不和你好了”之类的,但是惹急了掉两滴猫尿也够贺纯哄半天的。

    他动作轻柔的把人抱在怀里套衣服穿裤子,像是极其熟悉这项工作,三两下就把光溜溜的谢宁致打扮的人模人样。

    他低头亲了亲还在打瞌睡的人,“肚子饿不饿?我们去吃烤肉吧?”

    ‘烤肉’两个字一出,谢宁致的肚子就发出一阵响亮的鸣叫。

    “……”

    他睁开眼,男人那张神秘俊美的脸蛋映入眼帘,现在有多帅刚刚就有多可恨,他的目光中带了些烦闷和羞恼,怨道:“安德烈,你这个坏东西,你又坑我!”

    贺纯惊奇:“我咋坑你了?”

    谢宁致脑子里嗡嗡作响,还没完全清醒,不忿地嚷嚷着:“你让我给你生一个巨大孩子,还要把我肚子撑破!然后我说不行,你就凶我,说以后吃披萨你吃香肠和芝士,把什么都没有的饼皮剩给我……呜,你还是人吗?”

    贺纯:?

    两人对视,一个悲愤,一个迷茫。

    “……谢静静。”蓝眼睛的男人叹了口气,忧郁的问:“你老实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刚才做的梦?”

    谢宁致愣住了。

    半晌,他咧开嘴,羞涩的傻笑两声。

    “……好像是哦。”

    “我就说嘛,安德烈怎么可能不给我吃香肠和芝士呢?嘿嘿。”

    谢宁致坐了起来,为自己冤枉又无端向对方发脾气而感到羞愧。

    “哎呀。”他摆摆手,“你和我还计较这些干什么呢?快点起来吧,小保罗还等着我吃烤肉呢。”

    贺纯气得想笑,“怎么还和小保罗成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