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着眉,想教育几句,但是话都被人家说完了,他脑子空空,想半天想不出来还能咋办。谢尔盖又机灵的用地瓜脸来拱他的手,像是在催促着快点带它出去玩。

    “走嘛,darling。”大块头猛男也用自己那张英俊的不可思议的脸来蹭他,学狗学得比狗还像狗,“别生气了,你不也有爽到吗?下次我轻点,不扯你胳膊了,谁能想到你会脱臼呢?我的老baby,咱俩顺路再去买点钙片吧?”

    谢宁致想到刚才干到一半、自己胳膊嘎嘣一下脱臼的惨状依然心有余悸。

    他甩了甩酸酸的手臂,不开心的捧着对方的脸蛋用力一口咬在上面!

    “烦人!”

    “哎……”贺纯无奈地被啃成了香肠嘴。

    “袜子。”出了气的小老头把脚抬到对方腿上,颐气指使的要伺候。

    贺纯弯腰从床头柜里掏出个纸盒扔给他。

    谢宁致一看包装上的花纹眼睛就亮了,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己心心念的披萨袜子!

    “你怎么会有!”他惊喜的看着三双被丝带绑着的花袜子——派派罗尼、夏威夷、玛格丽特。

    好一个披萨大杂烩。

    “找代购买的。穿哪个?”贺纯问,谢宁致毫不犹豫的选了派派罗尼,他拆开袜子,搬过一条细腿往上套。

    谢宁致兴奋的动着脚趾,把脱臼的事忘到了脑后,又要和男人当一家人了,“安德烈,你真的赔给我了,你怎么这么好呀?这几双是去年的合作款,现在都买不到了呢。”

    是啊。贺纯心道,找了好几个代购到处找呢。就备着有朝一日把人惹急眼了,拿出来救火。

    果然功效卓群。

    开飞机之仇一笔勾销,谢宁致搂着男人的脖子,黏黏糊糊的亲了好几口。

    他大声宣布:“我最喜欢安德烈!”

    墨迹好半天终于出了门,谢尔盖都急得满地打滚了。

    桐林南路的夜晚很安静,一栋栋带着历史记忆的老洋房矗立在砖砌的围墙后,暖黄色的灯光从大大小小的窗子里透出来,将夜色装点得温馨又浪漫。

    春天似乎真的来了,前些日子还光秃秃的行道树一夜间长出了嫩绿的新叶。风也变得温和一些了,谢宁致只穿着件卫衣也没觉得冷。

    谢尔盖低着头在地上东闻闻、西嗅嗅,时不时的还抬起腿留下些自己的气味。

    两个人跟在后面晃晃悠悠的散步,谢宁致拉着贺纯的手一起揣在对方的外套兜里。他们小声的聊着天,聊开心了就低低笑起来,谢宁致总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十分不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