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遥早就被老奶奶这惨兮兮的样子,搞得心情悲伤不已,什么话都拒绝不出。

    眼瞅着就要答应老奶奶的话,穆然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

    唇角嗔着的笑容有些漫不经心,冰凉的眸子里,眼神却带着能够看透人心的光:“老奶奶,想要我们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是不是应该也解释一下自己?”

    牧远遥被挡在身后,穆然的话,让他恍然明白了什么。

    有些惊恐的看着老奶奶。

    老奶奶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慢慢的消失:“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穆然眯了眯眼睛,仍旧小心的看她。

    老奶奶抬了抬头,这次,她眼中的悲伤并没有作假。

    老奶奶:“我想要你们答应我,不伤害我的儿子!”

    老奶奶:“最开始变成那样的,是我的儿子……他只是吃了一只从山上抓到了野鸡,别的什么意外没有做!”

    老奶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儿子会到处咬人。可是,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想求求你们,不要将我的儿子杀了!”

    老奶奶:“我觉得,儿子一定是还记得我,所以才不会伤害我的!”

    穆然平静的收回了眼神。

    在心中默默地思量着。

    不伤害老奶奶,恐怕并不是因为这丧尸还保留着人类的良知,而是出于某种本能反应。

    牧远遥和叶语嫣对视了一眼,心中均是这个想法。

    混迹道法的人,对于这些人类变为僵尸,亦或者是其他丧尸之类的东西,还是异常了解的。

    人只要变成了丧尸,或者僵尸,那就再也不可能恢复意识。

    除非在一开始,他就是被人朝着高阶的僵尸去炼制。

    这样才能够真正的拥有自己的意识。

    若是没有,那他就只是一个行尸走肉而已。

    活着时候的意志,早就被吞噬的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