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有些认生,不敢在梁晟面前放肆,只用乌溜溜的小狗眼好奇地盯着男人瞧。

    “这名字是太后赐的吗?”

    “嗯?是的———”

    “红豆,红豆。”梁晟默念几遍,他勾了勾小狗的下巴,却问姜似锦,“所以太后在思念谁?”

    “先皇?还是李鸿岳?”

    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

    不得不说梁晟的直觉真的很准,红豆是李鸿岳戍边第一年进献给姜似锦的。

    那时姜似锦时常睹物思人,加之又对李鸿岳心怀愧疚,索性把小狗取名红豆,寄托情思。

    可他总以为,他的这种情思只是一种友情,再不济也只能算做一种寄托,一种深宫寂寞却偶逢知己的寄托。

    所以现在被梁晟诘问,姜似锦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可他的犹豫却惹恼了梁晟,纵然这种恼怒来得并没有什么立场。

    “太后心思玲珑又洞察秋毫,臣以为上次在碧波亭中,臣已然说得很明白。”

    梁晟语气平平却暗含怒气,他陡然生出的戾气让红豆有些受惊,小狗挣扎着跳下地面,扭着身子跑去寻求姜似锦的庇护了。

    姜似锦起身,他爱怜地抱起红豆,却不敢接梁晟的话。因为他也是极害怕梁晟的,更不愿细想碧波亭中的那番对话究竟有何深意。

    梁晟却已步步紧逼,他通身骇人的气势迫得姜似锦一退再退,最终退无可退,只能靠在听风阁的柱子上。

    他被梁晟捏着下巴抬起头,被迫直视男人眸色深沉的双眼,

    “臣的心思,太后是不能明白,还是不愿明白?”

    “我,”姜似锦紧张得话不成句,颤动着睫毛去躲避梁晟的灼热目光,“我...我不太明白端王的意思。”

    “撒谎。”

    梁晟拇指上移,去揉捏姜似锦娇嫩的唇瓣,整个人也向姜似锦压得更近,

    “臣听闻北羌蛮夷粗鄙又不知礼节,但有一个习俗臣却是极为欣赏的,太后知道是什么吗?”

    姜似锦下唇被男人捻弄得充血,整个心脏因为害怕而剧烈跳动着,红豆被他的恐惧感染,也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姜似锦几乎要抱不住它。

    “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