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之间并不需要说很多话,李儒见到了董卓之后只是说了一句:“我想通了很多从前想不通的事情!或许应该换种方式去生活!”

    董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问道:“文优!那你觉得我现在这种方式如何?潇潇洒洒,快意恩仇,无忧无虑只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李儒挑了挑眉毛:“就害怕烈火练不出真金!但愿你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只是...你难道真的没有...?”,李儒向天上指了一指,以为谋朝篡位!他计算过,成功的几率很大!

    “不!我是汉朝臣民!我是忠臣!”,董卓说自己是忠臣!别人要听到定然会大笑三声,破口怒骂,唯有李儒一声未吭,还赞叹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知道下边的人有很多起了别样的心思,李傕、郭汜,还有那个吕布,都不是什么好鸟!可惜了,我并无那种野心!我不想成为灭亡汉朝的人。即便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乱汉奸贼!”;

    董卓叹息,五十余岁了,他老了,时间是把杀猪刀,一刀一刀催人老。当年那个左右开弓勇力过人的董卓不见了。现在他只是一个沉迷于声色犬马中的超龄纨绔;

    董卓越来越胖,头发也渐渐地花白,而李儒却相反愈来愈瘦,瘦得跟一根麻杆似的。仿佛谁虐待了他似的,李瘦竹抬头看着董肥肥:“坐等时机成熟!不过...岳父大人还是少些沉沦,军权必须掌握在手中!”

    “恩!这个我知道了!文优...恩,要是有一天你感觉我已经离死不远了,那你就离我远一点...给董家留点火种!”。董卓神情恳切的说道;

    董卓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牛辅,一个嫁给了李儒,但牛辅毕竟在脑力上比不上,这种延续后代的事情还是交给李瘦竹把握点,自己没有儿子,董卓将希望寄托在了女儿身上,打算过继给董家一个...

    李儒无言的点了点头。无论是面无表情的脸,还是波澜不惊的心都让人感觉,他现在似乎并没有其他的感觉,这很不应该?毕竟他受董卓大恩...其实李儒既然点头了就代表他一定会做到!只不过他现在的心态或者说他整个人都变了,变的更加厉害了!变的更加的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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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才兄...觉得袁公此人如何?”。戏志才在南阳郡扎了根,乐不此比的开始施展自己的才华,包括对南方皇室宗族三雄的“敲诈勒索”都是他在一手操办,有了这么一个人在。李某人压力减轻了很多;

    二人坐在阳光灿烂的天空下,晒着太阳。偷得浮生半日闲,很是惬意,戏志才笑了笑:“说实在话,主公...不是雄才大略之人,可能也算不上一个好主公!

    但是...为人亲和,知人善用...也很不错,至少我现在找到了我奋斗的方向,找到了我人生中意义所在!呵呵!不怕孝先笑话,兄弟这辈子就这几天活的最快乐了!”

    “正是!正是啊!看咱们二人倒还真是相像到了极点,高堂远去,内堂没有,膝下无子...孤家寡人啊!倒是我觉得我比你还惨,连自己的老家在哪里都快分不清了!嗨!不知志才兄志向如何?”,李凯笑眯眯的问道;

    戏志才对李某人所言:自己比他惨不置可否,总之他们之间确实挺像的,说到理想戏志才站了起来,迎着阳光,沉思了很久才铿锵有力的说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呢?”

    “呃...”,好大的理想啊!李某人拱了拱手:“小弟甘拜下风!跟你一比我的理想简直就拿不出手啊!”

    “恩?何解?”,戏志才追问,李凯尴尬的说道:“我总是向往着纨绔子弟的生活,鸡腿买俩吃一个扔一个,妻妾七八个,敲腿的敲腿,捶肩的捶肩...”

    “打住,打住!”,戏志才郁闷的捂着脸,似乎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李某人的朋友,好半天才被残酷的现实拉了回来,恨铁不成钢似的:“你的才学十倍于我,怎么能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呢?救万民于水火什么的,我记得你好像时常对主公说啊!”

    “嘿嘿!那是对别人说的!我自己还是要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太刺激心脏受不了!”,李凯笑道:“倒是你理想太大了,你应当如何去实现呢?”

    怎么去实现?戏志才又一次陷入沉思,然后笃定的回答:“无他,实干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