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堂的案子还有两天,这次又是和西南对上,你现在对他们来说,是众矢之的,可千万小心。”付韬道。

    杜九言拱手,“多谢大人提醒。不过此次案件不是我辩讼,而是窦荣兴。”

    “那可玄乎了。”付韬失笑,“西南的刁沁很有些功底。”

    杜九言没有说话。

    两日后,刁沁出差两日归来,这一早,早早带着书童出门,讼行中师兄弟送他出来,就连薛然都给他送了一柄扇子。

    “多谢薛先生。”刁沁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去了衙门。

    窦荣兴被杜九言拖着往衙门去,一边走窦荣兴一边哭着道“九哥,那可是丙字组的讼师,我、我肯定不行的。”

    “我今日做你助手。”杜九言道“若今日一场辩不过,明日我来!”

    窦荣兴眼睛一亮,“真的?”

    “嗯!”杜九言道“你总要上堂的,不是这一次就是下一次,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窦荣兴垂头耷脑地去了衙门。

    梅氏案开堂,因她是女子又非奸杀案,所以她并不能上公堂,而是在公堂隔壁,一墙之隔听审听答问。

    杜九言跟在窦荣兴后面进了公堂,还没到时间,衙门外,已经有密密麻麻的百姓等看辩讼。

    听说今天不是杜九言辩讼,大家一阵遗憾,在外头嚷着要杜九言出马。

    “再吵就关门了,谁都不要看。”焦三在门口喝道。

    话落,外面总算安静下来,付韬拍了惊堂木,道“梅氏乃妇人,不便到场。但考虑案情,也只是一墙之隔,并不影响堂审。”

    “是!”窦荣兴抚了抚袍子,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刁沁,刁沁脸色却不好看,倒不是紧张,而是觉得受到了羞辱。

    他来了才知道,这个案子不是杜九言亲自上,她今天只是作为副手,在一旁协助而已。

    欺人太甚。

    “带被告朱一正上堂。”付韬喊道。

    朱一正被带上堂来,跪下行礼,付韬和窦荣兴道“开始吧。”

    “是!”窦荣兴拱手应是,从杜九言手里拿过两张纸,抖开,大声道“大人,十一年前,我的请讼人梅氏与被告朱一正,在村中里正的主持下完婚,这是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