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顿了顿,道“几次接触,付大人在案件审理和判定上,更偏向于人情。所以,如果刁沁能将这盆脏水泼出来,甚至找到所谓奸夫或证人的话,那么付大人就很可能判定我们败诉,让梅氏和朱一正和离。”

    “毕竟,朱一正和现在的柳氏育有两子,且感情稳定。”杜九言道。

    窦荣兴气的太阳穴都开始跳动,“那刁沁就是弄虚作假,捏造诬陷。”

    “说这些没有证据,都是虚的。”

    “那……那我们怎么做?”窦荣兴问道。

    杜九言没说话,带着窦荣兴直接去了柳家武馆。

    柳家武馆大门敞着,常有闲人或是对习武有兴趣的人,站在门口看。柳青牛很会做人,心思也活络,就在门口摆着茶水,随便人饮用。

    所以,柳家武馆的生意很不错。

    “老伯,你家孩子也在里面习武吗。”杜九言靠在门口,里面很热闹,二三十个半大的孩子,正随着武师傅练拳,呼呼哈嘿的口号,跺着步子的气势,很是不错。

    “没有。我闲了就喜欢到这里来看看,少年人练武有朝气,我看着,也觉得自己是少年了。”老伯呵呵笑着。

    杜九言笑着道“那老伯来这里很多年了?”

    “是啊,从柳青牛开武馆,估摸着十二三年了吧。我只要闲了就会来这里看,这不,柳师傅还给准备了凳子呢。”老伯笑着,一边喝茶,一边兴致勃勃地观看习武的少年们。

    “柳师傅的武功很厉害吗?”杜九言道“他有没有和人比试过,从来没有受伤?”

    这问题问的很奇怪,老伯看了一眼杜九言,又觉得没什么了,好奇的人总是有奇奇怪怪的问题,“武功是很厉害,反正我是打不过他的。要说受伤,那肯定有的,习武的人,哪能不受伤。”

    “嗯,六七年前,柳师傅有没有受伤过?”杜九言问道。

    老伯一愣,这才正视杜九言与众不同的问题,“这位小哥,你这打听的方式,很奇特啊。你认识柳师傅?”

    “是这样,我有个老朋友也是习武的,大概六年前,他在镇远的时候,和一位柳师傅比武。我那位老朋友一直对柳师傅很崇拜。我今次路过这里,听说柳家武馆,所以一时好奇,来打听一下。”

    “当年我的老朋友比武时受伤了,而柳师傅好像也是受伤了,具体伤在哪里,我倒是不清楚。如果是,那这位柳师傅,就我老朋友说的柳师傅了。”

    老伯听着,觉得这个解释还是很靠谱的,就认真想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六年前,柳师傅还真的受伤了,我记得是胳膊,裹了三个月的木板,但怎么受伤的,我就不知道了。”

    “是受伤了。”门口,一位过来添茶的小童子笑嘻嘻地道“师祖是跟人比武的,但是他赢了。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就是那年进来拜师的。”

    杜九言眼睛一亮,“那你师祖是跟谁比武的,在哪里比的,你知道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师祖没有说。”小童子笑着将泡好的茶倒进大茶壶里,“你要是想确认可以去问师祖啊。师祖人很好的,他一定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