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白了他一眼,“把黑字去掉,更合适你。”

    “九哥你又欺负我。”三个人说着,渐行渐远,消失在门口,跛子喝着茶,面上是无奈的笑容。

    严长田自从和红楼闹掰了以后,这些日子很无聊,没地方去,但要他把二百两银子给牡丹,那也是不可能的。

    白睡和付钱睡的感觉,可完全不同。

    “大爷,您的茶。”小丫鬟将小小的尖嘴茶壶递上来,冲着他一笑,“不烫也不凉,您尝尝。”

    严长田房里的丫鬟,但凡能上眼的,他都睡了一遍。眼前这泡茶的,自然也不例外。

    他摸了一遍小手,尝了茶味儿,点头道“茶是不错,却不如你的味儿。”说着起身,拉着丫鬟就要进房,就在这时,外头的婆子进来,递了封信,“大爷,有个小孩送来的,说是给您的信。”

    严长田莫名其妙,将信接过来,一拆开信,就看到信纸上飘来浓浓的撩人的香味,更让他激动的是,信纸上居然印着一个女人的唇印。

    大红色的殷桃小口,撩的严长田心头一荡。

    “大爷。”丫鬟不高兴了,拉着严长田要走,严长田将她推开,翻开信纸背面,上面写道午时三刻,北罗巷第二家,带上信开着门等您。

    北罗巷?严长田不记得他在北罗巷有人,也有可能是自己忘记了,他进房看了看时间,忙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抹了点头油,摇着扇子就带着常随出门去了。

    北罗巷不远,从他家走过去百十步就到了,靠近邵阳的孔庙,来来往往读书人居多。

    严长田也是读书人,早年还考中了举人,但其后一直没有更上一层,浑浑噩噩十几年到今天。

    “大爷,这就是第二家了,门好像没插。”常随朝门缝瞄了一下,院子晾着女人的衣服,肚兜,裹裤,随着风飘飘荡荡的,实在是撩的人心火直蹿。

    推门进去,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严长田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住在这里,但这不知道,更令他刺激。

    屋子里,有女人隔着窗户道“关门!”

    常随将门关了。

    严长田迫不及待走了几步,忽然,从三面的屋子里,冲出来十几个蒙面男人,严长田一愣吓的掉头就跑,但门此时已被人堵住。

    他吓的直抖,打量着十几个男人,“你、你们什么人,想干什么?”

    “睡你!”其中一人喊道。他喊完,不知道是哪个蒙面人忍不住呕了一下,又尴尬地摆着手,道“对不住啊、没、没睡过男人。”

    有人憋着笑,很不严肃。

    “扒光了。”刚才说话的人一挥手,十几个人一窝蜂上,将严长田和常随摁在了地上,呼啦啦地将身上衣服全扯了,主仆光溜溜地坐在地上,又气又懵,“你们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