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扬眉,视线越过人群,朝薛然等人看去。一行人正在聊天,似乎等这边询问结束,一起往验尸体方向去。

    “她上午都没什么动作,也没有得意洋洋的显摆?”薛然余光看着杜九言,问着身边的书童。

    书童回道“今天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连询问都没有问几句。也不合群,大家在问的时候,她就东看看,西摸摸。”

    “继续盯着她,别让她捣乱。”薛饶道。

    书童应是,悄无声息地去跟着杜九言。

    “九个,就这九个人。”

    “十个,这小子虽年纪小,但声音却粗的很,听声音根本想不到才十八。”

    “那就十个,让田氏过来。”

    几个人审问,你一言我一句。杜九言却从牛氏家找了把纸伞撑着,晃晃悠悠地往村里走。

    虽是泥土路,但露面很宽,路上还有一条陈旧的车辙印迹。

    路的两边都是水田,田里种着稻子,走到村口,许多村里的妇人小心翼翼的在村口张望,又紧张又好奇。

    “大婶,你们想看想听可以过去啊。”杜九言走到女人和老人堆里,说着话。

    有位胖胖的妇人,道“不给去。这闹腾的,我们一个村里都跟着提醒吊胆的。”

    “和你们没关系,有什么好怕的。”杜九言笑着道。

    胖胖的大婶道“关键,牛婶一口咬定是村里的男人和田氏那个通奸,我们哪晓得是谁家的男人。反正不是我男人,他平日就晓得干活,村里娘们儿谁是谁家的,他都分不清。”

    “我家男人也是。再说,田氏又不到村里来,成天站在路口骚里骚气的,我看肯定就不是我们村里的男人。”

    “都是一个族里的,二柱人又好,谁好意思背着他干这种丢脸丢份的事。”

    女人多的时候,比男人还吵,杜九言却听的津津有味。

    “大婶,这些田是你们自家的,还是租的?”

    “租的,现在哪有这么多田卖我们老百姓。我们刘家村还有后面的田家村,这一片都是廖家的田庄,每年秋天给他们交租子。”

    廖家的庄子啊,那这个村里的人就都是佃户了。

    难怪这个村这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