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力量,和男子还是有差别的。

    “知道了。”杜九言摆手走了,“该洗澡还得洗澡,臭死了。”

    跛子凝眉,扯着衣服闻了闻,并不臭,他刚才虽没有脱光了洗,可还是在房里擦洗换了衣服的。

    他回院子,还是打水又冲洗了一回。

    下午杜九言回家睡了一觉,一直到天黑吃过饭,才拉着银手出来。

    “九哥,你终于知道我的好处了吧。今天有什么事需要我出马?”银手笑嘻嘻地跟着她。

    杜九言道“带我去榆钱村的赌场。”

    “你要赌?”银手小声地道“那边不行,庄家开黑的,进去十赌九输。”

    杜九言晃了晃手里的钱袋子,“十两,输了就出来。”

    “不够一把的。”银手带着她左拐右曲的进了榆钱村,在村子里又是钻来钻去,最后进了一户院子,院子的西面有个茅房,臭烘烘的苍蝇乱飞,但进了茅房后,里面还有个门,推开门,往下走一段又上台阶,就看到了传说中的赌场。

    一间很宽敞的房间,没有窗户,里面的墙上挂着火把和油灯,十几张桌子前面,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头。

    吆喝声,吓骂声,还有号丧一样的哭声。

    热闹非凡。

    “这是牌九,那边是赌大小,那边是投壶,那边是……”银手给她介绍着,杜九言耳朵在听,眼睛却在四处搜找,银手看着疑惑,问道“你来找人的?”

    “嗯。找一个叫路守正的少年,十四岁。”杜九言道。

    银手嘿了一声,“你不早说。他谁不认识啊!”说着手一抬,在一堆玩投壶的人群里,“穿朱红色直裰的那个少年就是。”

    杜九言顺着目光去看,就看到了那个少年,高高瘦瘦,他正拿着一支箭,站在线外,往细细的长颈瓷瓶里投。

    啪嗒一声,箭掉在外面,少年气的一脚踹在身边的随从身上。

    小厮长的粗壮,憨憨的不怕疼一样,被踢了也咧着嘴笑。

    “路守正,你输了啊。”旁边有人嚷嚷着,讥笑道“拿钱,这次是十两!”

    路守正摸了摸身上,又从随从身上摸,啐道“明天给,老子今天钱没带够。”

    “明天就是二十两。”那人嚷着道“你家这么有钱,老子要多收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