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多远?”杜九言站在榆钱树抬头看着,华盖一般的树遮住了刺目的烈阳,路府那栋小楼,毫无阻隔的立在不远处。

    钱道安凝眉,估计着道“少说三十丈吧。”

    树底下一位正打着扇子的老人家,笑呵呵地问道“是不是问到路家的距离?”

    “是啊,有人来测量过了?”杜九言立刻想到了蔡卓如。

    老人家点着头,笑道“前几天蔡公子也来问过这个问题,不过他不是猜测,而是带着人一步一步丈量出来的。”

    “多少?”还真够严谨的。

    老人家想了想,回道“好像听到说是二十八丈零三步。”

    一步折一米,一丈折十米。

    “这位蔡公子有意思,他做了这么多事了,也有怀疑对象,为什么不自己去查?”窦荣兴奇怪地问道,“还丈量这里。”

    杜九言看着那栋小楼没有说话。

    “嘘,不要打扰九言思考。”钱道安让窦荣兴闭嘴,他自己则安静的站在一边。

    过了好一会儿,杜九言道“他不是不查,他是不敢查!”

    “不敢查?”窦荣兴一脸惊讶,“你的意思是,他怕得罪偷东西的人?”

    杜九言盯着窦荣兴,忽然捏住窦荣兴的脸,往两边一扯,“窦荣兴,你长脑子就是为了撑开这张漂亮的皮吗?”

    窦荣兴俊俏的面皮被她扯变了形。

    “疼,呜呜……”窦荣兴拍着杜九言的手,一转头嗷呜去咬她的手腕,杜九言这才嫌弃的松开来。

    窦荣兴揉着腮帮子,控诉地道“你这是嫉妒我。”

    多气人,他比杜九言高,比杜九言壮,为什么他却被她欺负。

    “九言。”钱道安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蔡卓如是怕知道那口箱子里的东西,所以,这才请你过来。”

    杜九言点了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呢?要不,还是辞了吧。”钱道安觉得安全最重要,如果因此而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得不偿失。

    “他怕,我们却不用。”杜九言负着手慢悠悠地走着,道“更何况,有人给我们白送钱,岂有不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