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桂王冲着这边喊道“任延辉你现在也不装门面,访客都不见了?我哥前几天白夸你了啊。”

    任延辉眉头微蹙,拱手道“王爷误会了,微臣正准备迎客入门。”

    “装模作样,哼!”桂王说着,策马飞奔而去,吓的路上行人惊叫着让开,纷纷指着他小声骂道“都是太后娘娘惯的,桂王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纨绔呗,这京城少年,谁有他的权势。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大家说着,悄悄散了。

    杜九言挑眉砸了砸嘴,笑盈盈地看着任延辉。

    “进来吧。”任延辉拂袖当先进了侧门。

    书房内,他一个一个接见,中间吃了一顿饭,杜九言规规矩矩立在门外,等了近一个时辰所有人都走了,才被请进去。

    任延辉喝着茶也不看她,道“你为何事来找本官?”

    “为了宝庆马玉娘的案子。”杜九言道“还请大人给学生一点时间,让学生给您说一说此案的来龙去脉和其中困苦,实在是闻者流泪,换成是谁都会做出和马玉娘同样的选择。”

    “不用了,本官没有那么多时间。”任延辉道“你既然找到这里来,也该知道本官的立场和态度。此案本官坚持维持原判,你不用费口舌了。”

    “更何况,你一个讼师不去公堂辩讼,居然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实在是太不堪了。”

    杜九言拱手,“学生听说,李大人和京中来往密切,虽没有看过信件,但是很担心这个案子辩到最后,变了性质。这对学生来说不是好事啊。”

    任延辉眯眼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杜九言道“学生只是请大人三思,认真考虑。”

    任延辉看了她一刻,垂了眼睛喝茶,面无表情地道“既是讼师,那就好好做你该做的事,本官这里,你走不通!”

    “这样啊。”杜九言拱了拱手,“那学生就告辞了。”

    她浅笑,悠悠转身,翩然出了书房。

    任延辉抬头看着她背影,眸光微冷。

    任府对面,桂王转悠了两圈,又朝巷子里看了看,顾青山道“……您和任阁老打个招呼,让他不要理会杜九言就行了。”也不用在这里吹冷风啊。

    “打招呼?”桂王白了眼顾青山,“任延辉不会听她蛊惑。”

    顾青山点头,正要说话,就看到指着对面,“爷,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