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讼师和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严长田,你当晚离开德庆楼根本不是往南,而是往北到二塘巷,路过时摘了一朵月季后,你到了傅羽的家门口。彼时他正好送高金离开,正要关门你出现了。”

    “你放下玫瑰,并强迫打算关门休息的傅羽接你的生意。但你身体不好,行房有心无力,所以你服用了虫草鹿鞭丸。”

    桂王将药瓶放在桌子上,以及那一粒药丸。

    “这个碎瓷片以及药丸,就是在傅羽的房中找到的。”桂王道“除此以外,你的一粒盘扣,亦掉在房间中,此扣子与在你家中书房找到的直裰刚好吻合。”

    黄书吏将证据一一展示。

    “强迫别人,用极其变态恶劣的手段折磨死者,并致她惨死。随后你却不去报案,而是收拾一番若无其事的回到家中。”

    “严长田,你简直冷血牲畜,视人命为草芥,视律法如无物。”

    桂王呵斥道。

    严长田哭诉,喊道“大人,学生冤枉啊!”

    杜九言喝着茶,嘴角挂着笑,没想到不着调的桂王上堂后,还像那么回事啊。

    由浅入深,条理很清楚。

    看来,严府请来的讼师要上堂了。

    果然,在桂王开口前,严智请的讼师上前一步,拱手道“学生季仲岸,叩见大人。”

    桂王没好气地打量着季仲岸,敷衍地嗯了一声。

    “学生受严长田之托,今日上堂,为严长田做有罪辩讼,还请大人给学生时间,且听学生辩讼一二。”季仲岸很客气,礼貌周全地道。

    桂王此刻很讨厌祖师爷,好好的定这些臭规矩,公堂上就应该是当官的说了算!

    就是因为这些臭规矩,才养出来诸如杜九言这样令人讨厌的讼师。

    “说吧,既然是有罪辩讼,那速度就快点。”桂王不耐烦地道。

    隔壁,听众们都正色起来,认真听正堂内辩讼。

    衙门外,百姓们也屏息凝神,想要看一看这位燕京讼行讼师的能力。

    “是。”季仲岸和在座一一拱手,外青里白的讼师袍展开,衬托的年轻的脸自信而骄傲,他道“今日学生辩讼,有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