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长田目光闪烁。

    “回大人,那天晚上学生和同窗好友相约在德庆楼吃酒,大概戍时过半的大家散开,学生就回家睡觉了。”

    “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学生同窗,还有家中守门的婆子和小厮。”严长田道。

    桂王眯了眯眼睛,“本官当然会问。”又道“当时时间还算早,你在路上没见着什么人?”

    严长田摇头,“没、没有吧,当时学生喝了点酒有些微醺,没注意。”

    “走哪条路回来的?”杜九言拦在桂王前,问了一句。

    严长田盯着杜九言看了一眼,眸光戒备,顿了顿道“我走大羊胡同,拐到泰安街回来的。”

    德庆楼在大羊胡同和邵阳街的交界处,从德庆楼回严府,直接顺着邵阳往南走能回家,他们刚才就在邵阳街踹的门。也可以往北从右边往东进大羊胡同再右拐入泰安街,也能到严府。

    像是一个正方形,从南北都走得通。

    但邵阳街繁荣,如果严长田从大路走,必然能看到人,所以他说从胡同绕回去的。

    而傅羽所在的四塘巷只和大羊胡同隔着两条长巷。

    桂王看了一眼杜九言,眉头微挑,意思好像在说,你有问题你接着问。

    “当晚,你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呢?我们好去查证。”杜九言道。

    严长田想了想,回道“一件浅蓝的直裰,衣服的颜色您问德庆楼的董掌柜就知道了。”

    杜九言颔首,转头看桂王。

    桂王就咳嗽了一声,问道“你几房妾?”

    “现……现在六房。”严长田回道。

    “那天你回来的时候,睡在哪个房间?”

    “那天睡在正院里了,这一点我夫人可以作证。”严长田说着,招呼严壶,“去请夫人来。”

    严壶应是,正要走,桂王问道“行房了吗?”

    “从什么时间开始到什么时间结束?”杜九言补充道。

    桂王侧目,给了一个杜九言一个,我对你还算满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