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面色恍惚。

    忽然,不知道是谁低低问了一句,“杜先生呢。”

    大家不约而同的去找,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盼着杜九言出现。似乎不是为了治罪严长田,而是让她们心里的那份憋闷疏散了,让他们确定,他们还是从娘的肚子里出来,并非是爹。

    隔壁,刘嵘勤眉头微蹙,薛然冷声道“客观意义上来说,他作为一个讼师,此案辩的非常精彩!”

    “你们想一想,如果你们现在是原告讼师,应该说什么,怎么说?”薛然道。

    他身后的周岩等人一脸恍惚,恍恍惚惚居然也觉得季仲岸说的很对……可是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呢?

    “你们站着别动。”忽然,从隔壁传来一道声音,随即桂王啪叽丢了个牌令下来……

    他有武功,射箭极准。

    季仲岸不过是个书生。

    所以,牌令丢来,正中季仲岸的脑门,他疼的失声一叫,捂着头道“大人,您、你这是作何,公堂之上,您如何能动粗。”

    “作为一个讼师,你站在这里,就应该预判道,你当堂的县官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所以,本官打你是本官的错吗,是你的错!”桂王怒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预判,若再让本官砸到了,本官就弄死你。”

    季仲岸额头都红了,闻言拱手道“大人,现在是谈案情,还请大人您严肃一些。”

    “严肃什么,你在和本官绕什么东西,你当本官傻子吗。”这要不是公堂,他就上手了。

    什么无耻的人,居然义正言辞的说歪理。

    “大人。”季仲岸拱手道“严长田付钱给死者买她的欢愉,这是买卖。既然是买卖就要讲究买卖人的条例和道义。买卖双方就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现在这个买卖出了问题,怎么能让严长田一个人承担呢?他无论心理还是名声都受到了损害,他也是受害者。”

    “最多,从道义上,严长田给死者的弟弟一些抚养的钱,让他不至于孤苦无依,流浪街头。但这是道义是和律法无关。”

    “请大人判我请讼人无罪。”季仲岸拱手道。

    焦三从外面进来,在傅元吾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傅元吾一怔,躬身应是上前一步抱拳,道“大人,我请的讼师刚刚迟到了,现在已经赶到,还请大人允许,让她上堂。”

    桂王眯了眯眼睛打量一眼傅元吾,想了想,道“让她上来。”

    话落,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欢呼之声,不等桂王问,就见一身讼师袍服,戴着讼师帽的杜九言笑盈盈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冲着桂王一拱手,道“哎呀大人,学生在来的路上和人吵了一架,实在是生气,所以来迟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