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贴了十两给娘家兄长,五十两做了你女儿的嫁妆,剩下的还在你身上吧。”杨秋香道“你卖我换钱我没说话,心想只要离开了这个家,去哪里都是好的。可你做的太过分了,婚事错了你指着我鼻子就骂我贱,我和你比起来,谁更贱一点。”

    “今天我就让你吞自己的苦果,哪怕拼了我的命。”杨秋娘冷冷地道。

    阮氏被说的哑口无言,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杜先生。”阮氏和杜九言道“律法没有说继母不是母亲吧,我养了她十几年,可她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这是不孝,不孝应该是什么罪名。”

    杜九言看着阮氏,“仗一百!”顿了顿又道“杨小姐这身体,一百仗估计活不成,你确定要告?”

    杨秋娘死了,她还是一无所有,宽且,杨秋娘本来就打算死。

    “我、”阮氏没了声音。

    杜九言道“伤脑筋啊。”她叹了口气,“我看,婚事都取消了吧,原来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好了。”

    “这怎么行。”苏知音道“我、我和于哥哥的婚事是真的。”

    杜九言就看着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直愣愣的注视她。

    苏知音被看的很心虚,后退了一步,道“杜、杜先生你看着我干什么?”

    “于湛,你同意吗?”杜九言问于湛。

    于湛还没说话,他一直未曾开口的弟弟于然豁出去地道“我哥不愿意。是、是苏先生说他对我哥有恩,最好的报答方式,就是让我哥娶他的女儿为妻。”

    “我哥一开始不同意,可是苏先生暗示他,如果不行就……就不给他写推举信,以后他们就没有师生之情,我哥没办法,同意了。”

    “于然。”于湛冷喝一声,“休要胡言乱语。”

    苏知音指着于然,道“你放屁,我爹才没有说这种话。你哥自己愿意的。”

    “你哪里值得我哥喜欢?”于然哼了一声,“是你体贴能干活,还是你多才貌美?”

    苏知音指着于然,上去就抽了一巴掌,“你给我闭嘴。我是你嫂子,你这个没家教的东西。”

    “丑八怪,泼妇!”于然一股脑将自己心里不平说出来。

    他哥感念苏先生一家人的好,可他不用。

    再说,苏家又好什么,五年前他家拿不出束脩,苏先生给他哥宽限了两个月,钱早就垫回去了。

    这几年,他哥帮着带学生启蒙一分束脩不收,现在在学堂接着教学生,别的先生是二两二钱银子,只有他哥是一两二钱,还给一个月压着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