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手腕的抓痕,为、为什么把衣服都脱了?”族长看顾青山很轻易地制服封召平,将他外袍扯了又扯中衣,最后只给封召平剩下一条裹裤遮羞。

    “脱了干脆点。”杜九言淡淡地道。

    封召平面色涨红,盯着杜九言恨不得,满目的仇恨。

    “杜九言!”封召平道,“你欺人太甚!”

    杜九言点头,道“你灭人满门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欺人太甚,被脱件就这么气了?”

    她走过去,站在封召平面前。

    顾青山将封召平的右手抬起来给杜九言看。

    果然,在他手肘的位置上,有三道深深的抓痕,因为封周氏当时的愤怒,这三道痕子,几乎剜去了三道肉,莫说十天,就是再十天也难痊愈。

    “还真有。”有人过来看着,面色大变,低声议论着。

    “他怎么是这种人,周大老爷对他可真的不错啊。当年姑奶奶看中他时,他还是个穷小子,若非大老爷帮他起家,给他本钱帮他做买卖,他能有今天?”

    “真是狼心狗肺啊。”

    大家看着封召平,不自觉地退开来,感觉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像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杜九言,”封召平道,“这只是巧合。当天晚上,我不在泸溪,人在襄阳。”

    “我有人证。当天晚上不但在襄阳城的天香楼里吃了饭,事后还和他们的掌柜一起下棋了。”

    “这道抓痕,是我当晚……当晚在妓馆里玩的时候,被女人抓的。”

    “你也可以去查。”

    襄阳回泸溪,不管多长时间,反正一天一夜是不可能打个来回的。

    他早就想好了。

    “封召平,你可知道,我既然说是你,就必然有足够的证据!”

    她话落,姚烨从外面揪着一个女人进来,往地上一丢,那个女人啊地一声惨叫,冲着封召平就喊道“表哥!”

    “兰妹!”封召平神色大动,冲着过去抱着女人,心疼地道,“他们对你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