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让尸体说话,那他就对得起祖宗、对得起自己这辈子了。

    尸大很激动,微微发抖地由儿子扶着。

    施常阳扶着父亲,很好奇。

    “毛寅的家人来了。”刘嵘勤带着一位四十几岁的男人,瘦小干练穿着一件绸缎的长衫,妇人则是襦裙头上插着金簪子,两人这身打扮,倒是可以看出家境应该不错。

    夫妻二人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毛寅,纵然路上已经知道了,可亲眼看到后,两个人还是震了一下,随即前后扑到床边上,哭了起来!

    老年丧子的悲痛,这里没有人能体会,所以大家都没说话。

    过了一刻,毛寅的母亲晕了过去。

    周岩带人将她抬到肖青枫的床上躺着,请王大夫医治。

    “大人!”毛寅的父亲毛献友给桂王磕头,“我儿死的太突然了,一定是被奸人所害,请大人您明查。”

    桂王颔首,问道“毛寅可有旧疾或是暗疾?”

    “没有!他从小吃饭就不用发愁,能吃能玩一点都不用我们操心。长大后更是一次病都没有生过。”毛父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死的。”

    “最近他生过病吗?”桂王问道“他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黄?”

    毛献友回道“大人,他脸色本来不黄的!至于生病,我们也不知道啊,我快两个月没见过他了。”

    “不过,他两天前回家去看望过他母亲,还住了一夜,等他母亲醒了,再问问她?”

    桂王颔首,看向杜九言,

    眼神问道你来补充?

    “毛寅今年几岁,成家没有?”杜九言上前将毛献友扶起来。

    “今年十九,定了他姑姑家的表妹,婚期在八月。”毛献友哭得很虚弱,颤巍巍地站起来。

    杜九言也没有什么可补充的,请毛献友坐。

    “大人,杜先生,一定要找到凶手啊,我家虎子那么老实的孩子,一心想做讼师,好不容易考进来,没想到却……”

    毛献友捂着脸呜呜的哭着。

    “死因还要查证,”杜九言道“我们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