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吴典寅高坐主案,桂王旁听,杜九言见到了离开半个多月的毛献友,以及和季仲岸一样出自燕京七星院的讼师。

    “在下燕京七星院夏明川,拜见杜会长。”

    “有礼!”杜九言颔首。

    夏明川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个子矮矮的,鼻翼边有颗痣,看面相是个聪明人。

    “杜先生,”门外,有人喊道“杜先生,您要努力啊,一定没事的。”

    杜九言一回头,就看到了府城门外,密密麻麻的人头。

    来了这么多人?杜九言很惊讶,站在门口冲着大家行了礼。

    夏明川也惊讶地看着,一直听说杜九言在西南一代很有人气,几乎每一场官司都会惊动方圆百里,有的人一早就会从家里出发,走几个时辰赶到衙门,就为了听杜九言的一场辩讼。

    有的人场场不落,就因为如此,据说连邵阳的人口都多了一些,买卖人也更加多了起来。

    吴典寅冲着桂王行了礼,拍了惊堂木,道“升堂!”

    府衙用的不多,吴典寅来宝庆做知府以后,在这里升堂的次数屈指可数。

    没有想到时隔很久以后,审的居然是这样一件特殊的案件。

    西南会长杜九言,毁尸!

    “半个月前,在邵阳的西南讼行中,发生了一件离奇的死亡案件,学生毛寅半夜死在卧室之中。在西南会长杜九言的带领下,西南全力查办此事,并得出了结论,所以,今日西南会长杜九言,也给本官递交了一份诉状。”

    “但巧合的是,毛寅之父毛献友在十日前也给本官递交了诉状,告西南会长杜九言,知法犯法违背人伦毁坏毛寅尸体。”

    “因两案乃出自一个案件,所以今天本官放在一起办理。”

    “二位可有意见?”吴典寅看着堂下的三人。

    杜九言拱手,道“学生并未意见。”

    毛献友去看夏百川。夏百川拱手道“既是一个案件,那就由大人您做主。”

    “嗯!那就现在开堂。”吴典寅看着吴百川,道“先来后到,你先递交的诉状,就先来审理你的案件。”

    夏百川拱手应是,“毛寅在两个月前进入西南府学读书,作为西南的学生,吃住在西南,但却意外在西南命丧。西南府学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依律,西南应当做出以下两点的应对。”

    “一、西南应当查明并向外以及死者双亲交代,毛寅的死因。若属于意外死亡,那么西南就有失职并见死不救之嫌,应当给于我请讼人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