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家把他养这么大,多不容易。他居然把人心想的这么坏!”

    常柳吼道“你们没有人懂我!”

    “你有什么可让人懂的?”杜九言讥讽地道“你是文曲星下凡还是二郎神转世,你怀才不遇还是能力超群?”

    常柳看着她,满目的恨意。

    “你什么都没有!不过识的几个字,读了几个话本,你连你的主业都做不好,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怀才不遇,受人排挤打压?”

    常柳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闭嘴!”

    “常柳!”寇礼征提醒道“杜先生没有问你话,你不要开口。”

    常柳回头盯着寇礼征,道“你是我请来的讼师,你怎么能帮助别人,你到底是不是讼师?”

    “你一定是和她一起来骗我钱的。”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要害我。”

    杜九言想踹死他,“说吧,你是怎么杀苏八娘的?”

    “我不会说的,我没有杀他。”常柳道。

    杜九言道“行,你不说我说。”她道“苏八娘为人骄傲,脾气并不好,他常常和你们吵架,说是他养着你们的,你们的是一群吃闲饭的。”

    “这话,他几乎和每一个人说过,大家都有些不高兴,可过会儿就忘记了,因为他们很清楚,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记仇。”

    “可你不同,你记在心中了。苏八娘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能登台,不但是台柱子,他甚至能唱花杉,而你却沦落到去唱丑行。”

    “你嫉恨他。”

    “所以,在二十四日那天,你在他的茶里下了药,苏八娘回房昏睡不醒。待院子里所有人都休息后,你不急不慢地将行头房的地龙烧热,随后,你潜入了苏八娘的房间,用麻拂散将他迷晕。”

    “苏八娘左边脸颊上留下来的斑痕能证明这一点。随后,你脱了他的衣服,数着他的肋骨,将那根铁签插在他的心上。你一边等待他死亡,一边不急不慢地给他擦拭血迹。待他彻底死了,你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并将脏衣服丢进了正烧着的地龙里。”

    “在这期间,你挂在腰间的葫芦一起掉进地龙里,烧了璎珞但葫芦还在。”

    杜九言看常柳无知无畏的脸,她扬眉道“你用拖炭的板车,将苏八娘拖进行头房中,给他左边脸上画上了妆容,以遮盖他被你摁住后,可能留下来的印迹。”

    “就在你整理铁签的时候,常梨进来了,他听到骨碌骨碌的声音,就是板车的轮子发出来的声音。而同样的声音,在夜里常班主也听到了,他以为是闷雷,迷迷顿顿的时候,便没有在意。”

    “常梨看见你以为是苏八娘,他和你打了招呼。于是你躲在一边,等着他发现苏八娘后去报信,时间不多你躲在门边,在常班主进来的时候,你出现在他身后,让他以为你跟着他一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