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来的?当时和你一起住在城墙边的叔伯兄弟们,还剩下多少?”

    大壮道“还有十多个吧,听说在来的路上他们就死了好些人。他们身体不好,天寒地冻走那么远的路……”大壮擦了眼泪,“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蒙着被子,低声哭了起来。

    杜九言心里很难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是无法想象,人心的扭曲和残忍。

    就是有钱,他们就能漠视生命,他们就能举着利箭对准无辜的人,以杀死他们得到快乐、彰显能力和成功。

    荆崖冲、安山王、乔志刚以及这这岛上所有人都可恨,但那些花钱来打猎的人,也绝对不能放过。

    “王爷,”杜九言问道“今日来打猎的还有几个人活着?”

    桂王道“还有四个人活着。”

    “咱们黑吃黑的时候来了。”杜九言和桂王道“写信给他们家人,让他们准备钱来打通关系。”

    “买得通,就砍一个人的脑袋,买不通,就砍他三族!”

    桂王一点不反驳,点头道“好!”

    “他们也不会受你威胁,三族不成立。”跛子道。

    “我们说成立就城立。这岛上还有五千兵,安山王是要谋反谋逆的,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就是同党!”

    桂王立刻抢跛子的话头,用极好的语气来奉承,“你说的很有道理。”

    跛子很不齿。

    “杜先生,”单德全道“荆崖冲那边,恐怕不好办。他没有亲自动手杀人,无法告他杀人罪。至于这个岛,很有可能查到最后,所有责任都是安山王的。”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刚才鼓励安山王自己去搜证据,其他他能证明荆崖冲的罪行。”

    单德全笑了,“是我杞人忧天了,您肯定都想好了。”

    “不,很多事我都没有想好。”杜九言心酸,“你看看我这一身伤,还有你的伤。都是我没有想好,失误造成的啊。”

    单德全摇头,“我的伤是我自己太鲁莽了,不能怪杜先生您。”

    “而您的伤,这反而能说明,您是个仁义的人。”单德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