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钧道“不用特地去,明日早朝就知道了。就算要休息,本官也要将这件事案件审理完毕,再去休息。”

    谭先生扶着吴文钧出去,走几步他实在是撑不住,喊了人进来抬着椅子将他送回家中。

    天黑后任延辉亲自来看望他,“腿可还好?”

    “大人,下官无事。为了大业,受点委屈下官能忍。”吴文钧道。

    任延辉看了他的膝盖,涂抹药后的膝盖肿像骇人,他实在是生气,怒道“待此事结束后,老夫定要参奏桂王一本。”

    “他起兵造反,置西南百姓与水声火热之中,实在罪大恶极。”

    “圣上顾念手足之情和太后不能重罚,可也决不能让他这么胡闹下去。”任延辉怒道。

    桂王胡闹,是所有人的共识,可为什么没有人吆喝着要讨伐或者出兵收复广西?

    那是因为桂王除了把广西占了以外,他没有哪一件事像一个想要夺江山的人所为。

    朝中没有人用,也根本不管朝政,在朝里,桂王连他的号召力都不如。

    所以,在他打了广西后,大家都一致认为他胡闹,而非别的原因。

    可现在,事情不能再忍下去,谁知道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吴文钧颔首。

    “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任延辉道“这一次辛苦你了。”

    实际上他们也没有想到,桂王会查到贪污的事,居然还将田卯等人押送回京,田卯等人也耐不住拷问招供。

    他们不得不被动应对,好在应对的很得当,“这一切,都归功于你。”

    “大人,您我不用客气。”吴文钧道“就是这一次,很有得罪了安国公,是在预料之外。”

    这都是拜杜九言所赐。若非她多嘴多舌,安国公不会发现他在卷宗里做了手脚。

    承德侯府世子死了,秦太夫人回娘家闹安国公,安国公虽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心里难免会有恨意。

    “无妨。”任延辉道“待钱侍郎下来后,侍郎之位送他做人情。”

    吴文钧觉得可以,安国公脾气好人也好说话,肯定没有问题。

    第二天一早,吴文钧被人抬着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