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巧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道“有、有的。不过我……我打盹的时候做了个梦……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有点……”

    “杜先生,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杜九言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做梦,而是真的发生了呢?”

    崔巧脸色煞白,震惊地看着杜九言,“杜、杜先生,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那碗送子汤里放了一些见不得人的药,譬如青楼中催情的药或者蒙汗药之类,让你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被他人或是与他人发生了一些事情。”

    “你、懂我意思吗?”

    崔巧脸色煞白,脱口道“那、那是钟山寺啊。”

    她说完,就想到了慧通,想到了那个彻底毁掉她一生,让她活在噩梦中的畜生。

    崔巧浑身发冷,回忆着当天的情景。

    如果杜九言不说,她永远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可是现在,她再回忆那天的情景。

    似乎很多难以启齿无法解释的种种,都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你想到什么了?”杜九言问道。

    崔巧浑身发抖,忽然发出尖利的声音,“那……那我的小宝……小宝岂不是……”

    “不会,不可能。”崔巧从椅子上滑下来,痛苦且扭曲地跪在地上,“不会的,小宝是我夫君的孩子,是他的骨肉,不会是任何人的。”

    “一定是您想错了,没有的,我没有在庙里……没有,肯定没有。”

    她对不起夫君,对不起婆母,她这辈子唯一能弥补自己内心愧疚的事,就是生了小宝。

    如果现在连小宝也不是胡家的孩子。

    那她……

    她不如死了算了,她无脸去见泉下的夫君。

    “你一定错了,杜先生,你一定错了!”崔巧喊道。

    桂王和跛子推门进来,坐在杜九言不远处。

    这是杜九言不愿意看到的,在是这个案件成立后,最令人难以决断和释怀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