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杜九言,”任延辉一字一句道“你陷害我,你这个卑鄙小人。”

    杜九言道“不送!”

    任延辉喊着,“圣上,老臣冤枉啊!”

    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大殿上,这期间大家都静默在原地。

    赵煜扶额靠在龙椅上,头晕目眩。

    杜九言站在远处,目光一扫落在任党众人身上,被她一看,大家心头一缩,顿时目光四处溃散,东躲西藏地垂着头避开。

    原以为,鲁章之必输,可短短几个时辰风向斗转,任延辉却成了阶下囚,丢官甚至将要丢命!

    这……他们还在发懵。

    一时回想,居然不知道杜九言是怎么做的。

    杜九言收回目光看向牧琰。

    牧琰满头的汗,无声无息地后退,像一只斗败的硕鼠,跼高蹐厚!

    他站在门口,垂目垂首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还站着干什么?”赵煜指着所有人,“要朕留你们午饭吗?”

    “退朝!”

    赵煜说着,怒气冲冲地走了。

    大家擦了汗,任党不敢逗留,迅速出门而去,牧琰混在人群中,几乎是小跑着出宫门。

    “九言今日很好。”安国公上前来,拍了拍杜九言的肩膀,“祖父为你骄傲。”

    杜九言拱手,道“是鲁阁老安排得当,不然许多的证据,我一时想查也查不到。”

    这里面,许多的证据都是鲁章之一直握在手中的,好几年了,他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等今天,不能一击必中,就索性忍他让他!

    “嗯。”安国公冲鲁章之拱手,“化险为夷,否极泰来,恭喜恭喜。”

    鲁阁老摆手,叹气道“不提也罢,朝中事伤的还是圣上的心,若非逼不得已,还是不要发生的好啊。”他说着,看向杜九言,欣慰地道“辛苦九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