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公真乃妙人也!”

    第二天早上,神清气爽的驸马立刻就把杨丰视为知己了。

    “令则昨夜感觉如何?”

    杨丰笑咪咪地说。

    就在同时他的侍女端上食案,分别摆在他和荀羡面前,虽然只是五谷杂粮粥和几个豆油炒菜另外加一盘油条,但仍旧让荀羡眼放亮光。

    “冉公厚谊,弟毕生难忘,实不相瞒,弟来此之前视北人如胡虏,然公之风采却令弟汗颜,胡尘之中能有如公者,江左诸公再不能独擅风流,公之诗赋,公之书法,公之学识,亦如公之豪雄令人折服!”

    驸马名士不无激动地说。

    “令则过誉了!”

    杨丰笑着摆了摆手说。

    “闵不过是胡尘下一匹夫而已,带着一干草民挣扎求活,晋室弃中原使遗民无主,逆胡猖獗视我晋人如奴隶牲畜,闵不甘心束手就戮,故率众起兵以求生,之前僭号者,不过是以晋室隔绝欲投无路,假号以聚人心,守宝器以待圣主,如今令则至此归国之路已通,此物亦可归朝了。”

    杨丰说着把一个盒子拿出,然后双手举着说道。

    荀羡整理衣冠走出。

    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话说这位北中郎将还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杨丰如此轻易就履行了诺言,要知道他的十万石粮食还在枋头,接下来还得陆续运到,这些粮食甚至得花很长时间才能运完,他以为不全部交付杨丰就不会交出玉玺,没想到这家伙甚至还没等第一批粮食送来,就直接把玉玺交出来了,这绝对堪称豪迈了。

    他一脸庄严地上前接过玉玺。

    “冉公不怕弟扣下粮食?”

    他笑着说。

    “岂有失信之荀令则!”

    杨丰哑然失笑地说道。

    他当然不怕了。

    他就不信荀羡的意志力能比得上戒毒所的高墙,昨晚他给这位驸马的好东西才是双方互信的基础,对于一条已经上钩的鱼完全可以展现一下自己的真诚。

    “好,冉公如此信任,弟又何敢失信!”

    荀羡不无感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