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对手却并非是白杆兵,后者都在中江城,而刘文秀的大军正在进攻中江,在这里迎战他的是……

    荡寇军。

    “全军进攻,一鼓作气!”

    李定国深吸一口气说道。

    五千骑兵和四万五千西军精锐步兵,就这样向荡寇军的两个步兵旅发起了进攻。

    而他们对面的秦良玉立刻后退,紧接着背靠城墙的明军阵型向两旁一分,让这位老奶奶退回到他们身后,负责指挥的荡寇军总参谋长朱益吾向她笑了笑,紧接着拔出自己的军刀,向着正在冲锋的西军一指。

    “开炮!”

    他吼道。

    在他身旁的炮兵阵地上,三十六门臼炮同时发出怒吼,紧接着开花弹在西军中炸开。

    虽然因为道路问题,明军的大炮都无法携带,但这些实际上分解开后用那些滇马就能驮运的臼炮却不一样,它们可以携带到任何地方,甚至必要时候分解开都能抬着走,唯一的遗憾是炮弹有限,所以不可能带着整整一个炮兵旅过来,不过两个炮兵营也足够了,每分钟两轮全速射击的臼炮和开花弹,立刻给了西军当头一棍,不断炸开的火焰和四散飞溅的弹片,让主要遭受轰击的骑兵一片混乱。

    不过那些列阵的步兵,依然在坚定地向前进攻,很快就进入明军的荡寇铳射程,然后他们对面明军线列上,无数火焰喷射而出,硝烟弥漫中,密集的子弹呼啸而至,第一次遭遇这个恐怖敌人的大西军,就像被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下一刻雨点般的手榴弹落下了,但在李定国的吼声中,他们依然在英勇地向前进攻。

    荡寇军自成立以来,最残酷的血战就这样开始了。

    而此时成都中和门外。

    横亘锦江上的拱桥南端,守桥士兵钱四扛着长矛,懒洋洋地看着不断走过的行人,在他脚下守着一个大竹筐,所有过桥的都很自觉地往里面扔一个铜板,如果是携带货物的自然多一些。

    这就是他的职责。

    “小妹妹,让哥哥摸摸手就不用交了。”

    他突然色迷迷地说道。

    “***”

    正在找铜板的少女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然后翻出一个铜板很有些恋恋不舍地扔进筐子,钱四也没生气,只是有些贪婪地在她的小胸脯上看着,后者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向桥上走去,但就在这时候,后面一辆厢式马车驶了过来,她赶紧躲向了一旁,那马车上的车夫很随意地扔了一把铜板就要上桥。

    “停下!”

    钱四喝道。

    “这位官爷,小人算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