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攻?”

    白孝德还在茫然中。

    “杨帅会把所有城门打开的!”

    杨献忠笑着说。

    就在这时候,杨丰已经进入守军的攻击范围,头顶利箭密密麻麻如同暴雨般落下,为了避免自己这匹刚刚得到的战马受伤,他直接跳了下去以超过战马的速度拖着陌刀狂奔,而后面的骑兵还没赶到,战场形成了他独自一人冲向城门的壮观场景。

    就在箭雨落下的同时,城墙上小型投石机抛射的巨石也在落下,大食人甚至不去攻击后面的骑兵,所有武器全部对准杨丰,甚至就连少量强弩也在向杨丰射击……

    大食人没有床弩。

    至少现在没有,即便普通的步兵弩也才刚刚从中国传到他们那里。

    整个西亚和欧洲这时候弩都很少,当年罗马军团的弩炮早就已经失传,西亚的弩是从唐朝传入的,而西亚的弩又促使欧洲弩的出现,到底是被逼着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山寨的就不得而知了,至于床弩就更不用说了。

    这可是真正玩技术的东西。

    一直到蒙古西征时候,西亚各国还惊叹蒙古人携带的牛弩,甚至记载这种他们所说的契丹工匠制造的神器射程达到一公里。

    而此时大食人守城武器就是弓箭,少量弩,众多大小不同的投石机,投枪,但这些东西对杨丰统统无效,投石机的巨石或许能伤到他,可投石机又不是坦克炮,如何命中一个七十公里时速狂奔的目标?而且这个目标还不大!其他弓箭弩和投枪全都破不了他的防护,在一片夸张地惊叫或者惊叹声中,他带着身后拖起的尘埃,在暴雨一样的石头羽箭投枪中狂奔向前,转眼间就到了康居的城门前。

    他头顶石头,木头,甚至还有热油和火油罐劈头盖脸砸下。

    然而在那一片惊慌的尖叫声中他如同狂奔的猎豹般一头撞进了门洞。

    下一刻他的右手就像插进豆腐一样插进城门。

    城门后一片尖叫。

    然后无数刀斧接连砍在了他伸出去的手上,但他的右手却恍如未觉般径直抓住门栓,紧接着那门栓就像遇上激流的沙子般蚀化,在后面无数做梦一样的目光中断开,然后杨丰的手抽回,转眼间再一次插入城门同时抓断第二根门栓,仅仅不断半分钟所有门栓全部断开,他用尽全力双手同时推开城门,那两扇城门在他那恐怖的力量下,带着呼啸向內推开,拍飞后面一片守军同时,这座城市也向着城外急速接近的唐军敞开大门。

    下一刻杨丰怒吼一声。

    他手中陌刀端平了在狭窄的门洞內,就像狂化的扫街大妈一样疯狂左右横扫,那陌刀瞬间化作一片银色弧光组成的扇面,在这个恐怖的扇面中,鲜血和碎肉恍如撞击岩石的激流一样炸开四散飞溅。

    踏着遍地死尸与鲜血,他用不到十秒钟就冲出门洞。

    此时城墙上守军还在蜂拥而来。

    下一刻杨丰在原地纵身跃起,直接出现在了城墙上,紧接着砍断吊桥上的铁索,那沉重的吊桥轰然落下,恰好赶到的具装骑兵没有丝毫停顿地踏着吊桥冲进门洞,踏着门洞内堆积的死尸和鲜血,依靠强大的撞击力量猛然撞进混乱的敌军中,那浑身铁甲以近五十公里时速狂奔的战马,就像怪兽般撞起一片血肉横飞。紧接着杨丰向內纵身跳下,手中陌刀为部下清开最后一群阻击,然后连马都没骑,步行在前一边疯狂砍杀一边沿着城内大街向前,他身后入城的骑兵洪流和上次一样迅速分流开,一部分直冲两侧的街道,一部分跟着他直冲向前,银色的钢铁洪流就这样在康居城内激荡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