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不留!”

    广州城外一片密林边,荔非守瑜摘下马矟吼道。

    而在他身后一百名具装骑兵同样摘下马矟催动战马,被铁甲包裹的雄健汗血马踏着雷鸣般的马蹄,在冬季的广州城外开始冲锋,以荔非守瑜为锋刃,在冲锋中形成了一道展开的雁翅,一百支马矟端平,一百支超过两尺长的恐怖矟刃随着战马的狂奔而晃动,钢铁的战马和钢铁的士兵恍如一道钢铁的波浪席卷向前,迎头撞上了刚刚逃出广州的大食人。

    后者一片混乱。

    这是骑兵,这是具装骑兵,哪是他们能对抗的,所有人不顾一切地纷纷向两旁散开。

    然而在他们的两旁,各有数百名身穿纸甲,手持长矛和神臂弓的水军士兵从草木的绿色中立起,紧接着弩箭呼啸而出,逃亡的大食人一片片倒下。而就在这瞬间,荔非守瑜和他的具装骑兵撞进大食人中间,这些每人斩首数字都不低于百人的杨大王亲卫们,势如破竹般碾压向前,马矟挑翻,战马冲撞,马蹄践踏,他们就像当年在巴古拜城下一样,肆无忌惮地杀戮着眼前的大食人。而两旁的水兵端着长矛和盾牌横刀立刻从两侧向中间挤压,将大食人挤压到中间任由骑兵践踏,而大食人身后那些带着复仇怒火的广州百姓,也在不断向前,甚至从其他城门杀出的百姓也在加入。

    围歼就这样开始了!

    在他们身后的城门上,杨丰悠闲地端坐在交椅上,端着茶杯看着下面杀戮的战场。

    半个小时后,这场没有悬念的战斗结束了,大食人的死尸堆满广州城下。

    “大帅,这些如何处置?”

    荔非元礼指着身后上千名投降的大食人说道。

    “挖坑,活埋,都是好肥料。”

    杨丰淡然说道。

    就在这时候,远处数十名士兵护卫着一名绯袍官员而来,很快在一片鄙夷的目光中跑到城门前,那绯袍官员匆忙下马行礼,带着一脸的谄媚说道:“下官广州刺史见过南阳王,南阳王神威无敌,尽歼逆胡,于广州百姓简直恩同再造。”

    “你去哪儿了?”

    杨丰冷笑着说。

    “呃,下官去召集士兵去了!”

    刺史谦卑地说。

    “你的士兵呢?”

    杨丰问道。

    “呃,时间仓促,还未曾召集来。”

    那刺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