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河见方淑华态度松动,哼一声出了房间。

    苏涵涵连忙躲在暗处,苏家河哼着小曲满意地出去了。

    苏涵涵纠结半夜,不知道怎么去问方淑华。

    这也太离谱了。

    照这样说,方淑华女儿去城里,而她,在乡下守着缝纫机,给方淑华赚钱?

    她想起小时候,不止一个人在她跟前开玩笑说过,方淑华不是她亲娘,她是抱来的。

    当时她哭着回家问奶奶,奶奶告诉了方淑华,方淑华还跟开玩笑的人吵了一架。

    但吵完,苏涵涵依然跟着奶奶过,方淑华以身体不好不要她跟着住。

    她在奶奶身边长到十几岁,直到奶奶去世,才回家住。

    苏涵涵苦恼地叹口气,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门“哐当”一声被人大力推开,苏涵涵冷冷往外瞥了一眼。

    苏家河回来了。

    据方淑华说,她生苏涵涵时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了。所以过继了大姑姐家的二儿子苏家河,来养老送终。

    苏家河赤红着眼,脚步虚浮,边走边吩咐苏涵涵:“给老子倒杯水。”

    苏涵涵没理他,她皱眉停下手里的活,偏头看看外面。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外面不再像早上那样冷。她出了屋子,拿了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盆里。

    水缸里的水飘着冰碴子,苏涵涵看了几眼,进灶间烧热水。

    这样冷的水洗衣服,手会生冻疮不说,每月那特殊的日子更是让人生不如死。

    方淑华从来不跟她说这些事,但身子是自己的,得自己上心。

    西屋再次响起男人嘶哑的声音:“苏涵涵,给我倒热茶,我渴了。”

    苏涵涵充耳不闻。

    昨夜听到那些话,苏家河以前对她的奇怪态度就有了解释,原来他一直想着好事呢。

    可是他这个人,烂泥扶不上墙。他八岁过继到这边,被方淑华惯得跟什么似得,长大了不学无术不说,吃喝嫖赌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