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真是这么想的吗?”

    陈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大帐,站在帐门口看着袁谭、曹昂。袁谭很惊讶,他看看陈宫,又看看曹昂,哑然失笑:“公台,的耳力这么好,这么远都能听到我说什么?”

    陈宫慢慢走了过来。“使君,不是我的耳力好,是的声音大。”

    袁谭很尴尬,摸摸下巴,想说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陈宫在袁谭面前站定,静静地看着袁谭。“使君,天与不取,必受其咎。袁氏与孙氏争的不是一时胜负,而是天命。

    袁谭挑了挑眉,有点听懂了,却又不是太明白。他打量着陈宫,含笑道:“还请公台详言。”

    “将军,我听说吴会有人倡舜避丹朱之说,丹朱者,尧之子者,其意当指长安天子。舜者,凤之裔也,有重瞳之异相。项羽乃舜之后,人称重瞳子,如今孙策以小霸王自号,以凤鸟自喻,他想做什么,将军还不清楚吗?”

    袁谭屏住了呼吸,心中狐疑不已。陈宫这是什么意思?他强笑道:“公台,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可以放走孙坚,却不能放走孙策。”陈宫一字一句地说道:“孙坚只是诱饵,孙策才是使君真正的目标,轻重不可偏废,本末不可倒置,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么重要的事,是辛佐治没有对使君言明,还是使君觉得曹府君不足与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