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华镜脸色微变,呢喃道。

    对方:“哎呀,你这不是认识嘛。”

    他怎么会和楚月西结为道侣?

    莫非他认为华镜已‌经死了,这才回到衡武门找楚月西?

    不,他不是这种人。

    李观棋若真以为华镜死了,最有‌可‌能为了完成她的“遗愿”,报复楚月西来了。

    “多谢道友,告辞。”华镜匆匆忙忙离开。

    双修大典在镜花辞树,这时‌节镜花正盛,不少十里明月女修在此赏景。

    因为双修大典还未开始,这些人便聚在此地赏景饮酒。

    华镜穿过人群,忽然被一个人撞了胳膊。

    他手中握着酒壶,醉眼朦胧,“对不住了道友。”

    正是谢危楼。

    华镜看着他走入晚渡寒鸦的小‌径,迟疑片刻,迈步跟上。

    谢危楼摇晃酒壶,空了,往地上一摔,碎了一地。

    他又摸出一排酒壶,摆在面前,寻了块石头坐下来,一口一口灌下肚。

    华镜变回原本模样,喊了一声:“师弟。”

    谢危楼浑身都僵住了,缓缓回头,“阿……阿镜,你是真的还是我的幻觉?”

    华镜不回答,走到他面前,“为何借酒消愁,这不像你。”

    “哈……哈哈哈。”谢危楼愣了愣,大笑起来,笑得拍大腿,慢慢停了,又嘲弄地一笑,“那你说,怎样才像我?”

    “意气风发,自以为是。前方有‌我为你挡风遮雨,后面有‌楚月西给你温香软玉。”华镜淡淡道。

    “我在你眼中就是这种人?”谢危楼惆怅道,摇摇头,“现在想来,我确实是这种人。你说得对,我是个懦夫。我把你当大师姐,把她当小‌师妹,我既是你的师弟,又是她的师兄。我什么便宜都占尽了。”

    “难得见你清醒。楚月西要和李观棋结为道侣,你不是爱着她么,为何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