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别人讲,这些山匪都是数年前,秦军入侵击败的降兵败卒,这些降兵败卒担心朝廷降罪,不敢回去,只能躲在山里头,最终躲着躲着,变成了横霸一方的土霸王!”

    “朝廷为何不派大军围剿啊!”

    “剿?根本剿不过来,这些山匪极为敏锐,朝廷大军一到,立马缩在山林,朝廷大军根本找不到,甚至经常落入山匪陷阱里头,损失惨重啊!”

    “既然无法剿灭,那为何不招安,要知道,这些山匪曾经都是大燕的将士,派大臣去招安,定能兵不血刃解决匪患!”

    “就你聪明?就你能想到?”

    “说起招安,真想大骂朝廷百官都是蠢蛋!”

    “是啊,之前郝洲县有一伙”

    燕人对于晋帝国向秦帝国投降,赵帝国大败于秦,并不是特别感兴趣,燕人现在讨论最多的事情,就是当今大燕帝国的匪患,自大秦伐燕结束的第二天,大燕帝国的匪患席卷全国,好在这些山匪只是占山为王,并没有夺城自立,但这些足以让无数燕人和朝廷百官头疼。

    武阳帝都、皇宫、承乾殿!

    承乾殿殿内,大燕文武百官身着黑色朝服各居两侧,高台之上的漆黑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肥硕无比的大胖子,这个大胖子穿着宽大黑龙袍,头戴九旒冕冠,一双眼睛带着胆怯之色的望着一名两鬓斑白,身着白鹤补子朝服的老臣!

    前者自然是当今大燕皇帝燕流,后者则是当今大燕帝国丞相邓华真,自秦帝国从燕帝国撤兵,邓华真就与诸多大臣合谋架空燕流,还圈禁了燕流一年!

    国家受辱,皇权架空,还被圈禁,这三个巨大的打击,先是让燕流暴怒,化悲痛于食欲,使其越来越胖,目前估摸着起码有三四百斤了,走路必须要有人搀扶,要不然走路都走不了。

    燕流暴怒之后,就是恐惧,恐惧百官废帝立他人为新帝,在恐惧之下,燕流彻底成为大臣随意摆布的傀儡,在圈禁一年之后,邓华真就放了燕流,让他重新上朝,但他依旧不能处理朝政,变成一个吉祥物!

    邓华真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虽不是皇帝,但有皇帝之权,压的燕流喘不过气,现在燕流干什么都得看邓华真的脸色。

    一般而言,一个皇帝多多少少会有不少皇党,但燕流没有,他早已与朝中大臣离心离德,并且在民间也是骂名一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再也不可能重新夺回皇权,君临天下了。

    兵部尚书季永迈步走出文官队列,神情肃穆的面朝高台之上的燕流作辑行礼禀道:“启禀陛下,臣刚刚接到消息,晋朝廷已向秦帝国投降,其七郡尽归秦帝国,从此之后,秦帝国不仅在北部与我燕土接壤,西部也与我燕土接壤!”

    “除此之外,秦军还在金陵城外与赵军大战,此战,秦军以十万铁骑以及三千玄甲军击败四十万赵军,赵军统帅五将一王被秦武王白起斩杀,此战役可谓是惊天动地,令赵帝国惶恐!”

    “一国强如虎,他国则为虎食,我大燕虽带甲五十万,但远不足当初之精锐,若我燕与秦交恶,恐我大燕必败无疑,臣请陛下立即派遣使臣,向秦帝国示好,以免秦之锋芒朝我大燕!”

    燕流面露胆怯的看了一眼站在文官首位上的邓华真,观后者神态自若,燕流便转头看向季永道:“秦帝国恐怖如斯,理应派遣使者示好于秦!”

    “陛下圣明!”季永面无表情的弯腰作辑行礼道,随即便退回自己站位上。

    当季永退回站位,丞相邓华真上前迈出一小步,神情肃穆的弯腰作辑行礼禀道:“启禀陛下,郝洲郡郡守来报,尹贼于上月十五日,再一次攻打郝洲东海县,并且还差人告知东海县官府,要求朝廷封他为东海王,将三明岛和盐岛作为他的封地!”

    邓华真对于大秦帝国伐灭大晋帝国,击败大赵帝国,并不感兴趣,现在的他,乃至整个朝廷文武,最在意的是尹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