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熠问余昭雅思怎么学,余昭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钟,口语小班刚下课,渴得什么饮料也喝不下,只想从冰箱里拿冰冰凉凉的白开水。

    清明假期后她在跟进工作室的语言教学版块,正好和她心理学研究项目有交叉的内容,白天上课,晚上就在部署准备工作,从五一开始,一直持续到暑假。

    关山熠还在计算机实验室帮工,两个人在同一家工作室里,却靠微信线上交流。

    两个人讨论在小作坊实现计算机辅助雅思口语测试的可行X。

    这是一场两个人单方面的怄气。

    「英语这种语言已经相对容易分析了,就算没有计算机辅助也研究到现在,很早以前公办学校就有口语机考,而且雅思很考逻辑,相对来说要简单一点吧。」

    「可是英语这种语言本身相对来说没有什么统一的逻辑,何况你还要cc这些东西,维度太多了。」

    「跟汉语b起来还算好吧我觉得,陆师兄呢?他怎么说?」

    陆师兄是余昭在计算机实验室认识的第一个男人,虽然不是余昭的直系师兄,但也是同校硕士毕业的,后来博士肄业出来工作,第二站来了余昭妈妈合伙开的公司。

    两个人经常当着关山熠的面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关山熠那边有两分钟没有回复,余昭猜测陆师兄可能是在和刘老师讨论另外的实验,计算机实验室这块主要是刘老师负责。现在受疫情印象,留学市场大不如前,计算机版块是工作室重点,就余昭已知的情况,陆师兄自己就主推两个项目。

    食指在键盘上轻巧,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余昭没后文。

    「他不在。」

    结果关山熠只是回答了三个字。

    余昭在对话框输入「你先问一下陆师兄或者刘老师实验室目前的C作空间」,噼里啪啦打出来之后,又一个劲儿地按backspace删除。

    果然,又过了半分钟,关山熠发来「我下午有事,先走了。」

    走了?

    关山熠没和余昭讲他今天下午要出去。

    “C。”

    真是有够费劲的。

    她在教室里一个人对着电脑皱眉,早早进来候场的二班学生脚没踏进来,又缩了回去。

    余昭意识到有人来了,而且还是青春洋溢的高中生,又恢复到标准化微笑。